“嗯，你把地址發過來，我們一起去那個張德的家裡看看。”小白也感覺到了不對。

　　那個張德之前的确是醫院的人。

　　他處事十分圓滑、為了爬上高位賄賂過不少人，封信白不相信這樣的人會自己莫名辭職。

　　宋汐惋沒等多久，就見小白的車出現在了視野中。

　　上車之後，兩人互相交換信息，而後按照地址去了張德那裡。

　　半個多小時後。

　　車子左拐右拐，終于在一條髒亂不堪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

　　“開不進去了，還在裡面一點。”

　　小白從靠近這片地區就開始皺眉，此時眉心已經快打成了結。

　　知道他潔癖嚴重，宋汐惋便開口道：“你在車上吧，我過去看看就回來。”

　　說着她就準備下車，手臂卻被抓住。

　　“我跟你一起。”

　　小白臉色難看地說了一句，随即從另一邊下了車。

　　宋汐惋無奈，隻好領着他盡量挑幹淨的地方下腳。

　　地上除了污水就是垃圾，能走的地方少之又少，兩人花了幾分鐘才走過這段路。

　　便見一座二層樓房出現在眼前，院子裡破敗又髒亂的景象一覽無遺。

　　因為大門旁邊的矮牆倒了一片，像是被人砸的。

　　宋汐惋微微吸了一口氣，這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正準備跟旁邊的小白說話，就見一個大媽騎車從旁邊路過。

　　瞥見他們的時候臉上露出極度嫌棄的目光，仿佛看見了什麼惡心人的東西。

　　宋汐惋想開口叫住她，卻見她陡然加速，唯恐避之不及。

　　臉色沉了沉，她皺着眉看向小白，卻見後者正定定地望向門口一處。

　　“怎麼了？”

　　她順着小白的目光望去，而後瞬間明白了剛才那大媽為什麼是那樣的反應。

　　隻見那裡放着一塊閃着亮光的熒光牌，上面寫着幾行字。

　　小姐陪睡，一百元一晚。

　　青天白日下，那幾個字顯得格外刺眼。

　　盡管知道這種小巷子裡免不了有這樣肮髒的現象，但宋汐惋還是有些無所适從。

　　“還進去看嗎？”

　　旁邊的小白卻已經回了神，看了她一眼道：“那個張德要麼是在這裡做客，要麼就是把自己住的地方變成了一個......”

　　後面的字眼他沒有說出口，宋汐惋自然也明白。

　　她緊皺着眉，頓了片刻才道：“進去吧，如果能見到他的話，問一問鄭莉娜的下落。”

　　“嗯。”

　　兩人做好心理建設後進了門，卻在靠近屋門的時候再次齊齊變了臉色。

　　此時此刻，半開的窗戶裡竟然傳出了女人嬌媚的喘氣聲，以及男人的低吼聲。

　　而且聽聲音，裡面似乎還不止一個男人。

　　宋汐惋一陣反胃，轉身就準備走。

　　卻在這時，裡面的男人似乎聽見了動靜，停下了興奮的低吼聲。

　　“媽的，怎麼這麼快又有客人來？張狗，還不快去看看你的客人！”

　　男人大罵掃興，另一個唯唯諾諾的男聲緊接着響起：

　　“我，我這就去，您别生氣......”

　　話音落下，面前的房門徑直被打開。

　　兩副交疊在一起的身體陡然出現在眼前，伴随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宋汐惋和封信白都險些吐出來，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而看見來人，開門的男人也霎時瞪得了眼。

　　他光着上半身，隻在肩膀上披着一件大衣，下半身穿着衣服，卻有一條腿已經扭曲變了形，明顯是斷掉了。

　　而這個人不是别人，就是幾個月前還是一名醫生的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