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既然說了是陸總的人,那我自然要關心兩句,也方便以後更好地為宋小姐和陸總服務啊。”
宋汐惋沒想到這個姚景福竟然有點腦子,一時間有些緊張起來。
“看來姚老闆今天是一定要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身份了?”
姚景福定定地望着宋汐惋,忽然别有深意地笑了下,“宋小姐高調行事,卻又這麼忌諱表明身份,該不會是這身份......有什麼問題吧?”
話音落下,周遭一片死寂。
經理連帶所有男女陪酒都朝宋汐惋看了過去,目光中帶着懷疑和震驚。
是啊,這女人一上來就沖他們呼來喝去耀武揚威,卻根本沒有拿出過證據證明她的身份啊。
這人該不會是故意冒充陸總手下的人吧?
而站在宋汐惋身旁的保镖一個個宛如木頭人,别說開口說句話,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宋汐惋心裡罵了一句關鍵時刻還沒回來的元青,手心不自覺滲出了一層汗。
她掃了一眼姚景福以及他身後、周圍的所有人,心裡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現在鬧翻臉的話,她未必走得了......
而在姚景福身後,沒人看到那個剛才死皮賴臉想給宋汐惋陪酒的男人正沉沉地盯着姚景福的後腦勺,光着的腰背微微弓起,蓄勢待發。
“宋小姐?”姚景福再度出聲,笑容中逐漸多了一絲輕蔑的諷刺。
宋汐惋面色微沉,正欲開口說點什麼,包廂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
衆人紛紛回頭,而後霎時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姚景福,眼睛都差點要瞪出來。
宋汐惋看着站在門口的陸行瀾,以及他身後低着頭看不見表情的元青,臉色黑了黑。
她讓元青去取支票是想讓他去造個假的,結果他不僅沒拿回來假支票,還把陸行瀾這尊大佛直接請來了?!
“陸,陸總?”
姚景福半晌才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而後趕忙走到陸行瀾跟前朝他伸出了手,“陸總您好,我是這兒的老闆,我姓姚。
“您來的正好,我剛才正向宋小姐打聽您二位,想着等您過來,一定要給您好好安排呢......”
“是麼?”宋汐惋冷冰冰打斷道:“原來剛才姚老闆那麼咄咄逼人隻是在打聽,不是在審問我啊?”
姚景福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而陸行瀾隻是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姚景福的手,随即便像沒看見他一樣徑直越過他,走向了宋汐惋。
“你來這裡做什麼?”
陸行瀾沉着臉盯向宋汐惋,眼底壓抑着洶湧的情緒。
宋汐惋卻沒注意到他的異常,朝姚景福擡了擡下巴道:“沒什麼,聽說這家會所不錯,所以我過來替陸總看看,對吧姚老闆?”
姚景福先愣了一下,随即猶豫道:“是,宋小姐過來之後就點了這裡所有的陪酒少爺跟小姐,不過......”
他朝身後的數個男男女女掃了一眼,而後面露尴尬:“不過宋小姐似乎隻看上了一兩個。”
聞言,陸行瀾的臉色驟然黑了,微眯的眼睛裡醞釀起暴戾的狂風驟雨。
“她隻看上了一兩個?”
姚景福幾乎不敢看陸行瀾,覺察到他的不快頓時一陣心驚,連忙把“唯二”靠近過宋汐惋的楊紅、以及光着上半身的男陪酒推了出來。
霎時,陸行瀾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一路上都在擔心宋汐惋會受什麼委屈,結果她在這裡點男人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