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這人,抓的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郭延從外面大步走進,身後跟着幾個面色緊張的普通人。
“那兩個人隻說是劉輝讓他們埋了死者,對其他的一句話都沒提,您就這樣斷然定罪怕是不妥吧?”
跟劉輝的狼狽相反,他西裝平整步伐穩健,除了目光有些發冷之外神情都十分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李科長眯眼看向來人,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郭延的目光朝前掃了掃,随後低頭朝向陸行瀾,“陸總,按照您的吩咐,我把那天在場的其他人找過來了。”
陸行瀾微微點頭,下巴微擡示意他繼續說。
郭延讓身後的人上前一步,朝李科長說:“這幾個人是那人生前的酒友。
“按照他們的說法,那人的确死于心髒病突發,并且在那之前他沒有任何那方面的不良嗜好。”
“是,是啊,他絕對沒有的,我們可從來不敢沾那些東西啊。”
“對對,我們可不敢......”
其中一個男人哆哆嗦嗦說起來,旁邊的人立刻附和。
李科長的面色冷淡,“有沒有也不是你們說了算的,要我們先查了才知道。”
他擡手指向劉輝,“但這個人故意掩蓋證據,還教唆手下把責任推到會所的管理者身上,嫌疑太大,必須要帶回去調查。”
劉輝被他指的粗粗喘了口氣,下意識朝郭延那邊看去。
卻不想郭延滿臉無所謂道:“這個李科長随意。
“我并不是要幹涉公務,隻是想提醒李科長,個人的行為與企業無關。
“要是因為這件事最後影響了整個陸氏的聲譽,我想後果李科長未必承擔的起吧?”
他語氣淡然,說出的話卻十分硬氣,讓大廳裡的氣氛微微緊繃起來。
李科長黑着臉看他,餘光卻落在陸行瀾身上,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幾秒後,就在他準備開口時,另一邊的周策突然接了個電話。
簡單回複過後,他挂斷電話朝這邊看了過來,“陸總,李科長,死者來這裡之前一周内正好去醫院做了體檢,我的手下剛剛拿到了體檢結果。”
他瞥向李科長,“結果證明他的血液裡沒有D品成分殘留,也沒有過接觸過那東西的任何反應。”
“所以......還請李科長在這件事情上不要糊弄,免得害了我們的聲明。”
李科長的手倏然攥緊成拳,盯着周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半晌,在他做出反應之前,不遠處的陸行瀾先動了。
他淡淡掃了劉輝一眼,徑直轉身朝外走去。
“陸總!”
李科長冷冷出聲,“我還沒說話您就這麼離開不合适吧?”
陸行瀾腳步微頓,周身冰冷的氣息陡然散開。
空氣稍凝,他微微偏了偏頭,“想跟我說話,叫你上面的人來。”
“你!”
李科長臉色鐵青,陸行瀾卻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劉輝随即被人抓住,慌不擇路地朝郭延和周策求救起來:
“郭經理!周,周老闆,你們是不是有證據?你們一定有證據能證明我沒有害死那個人......”
話音未落,他對上了郭延冰冷淡漠的目光。
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他臉色微變,“郭延,郭延......!是你們故意設圈套害我!?”
郭延睨他一眼,眼中滿是輕蔑。
劉輝劇烈掙紮起來,卻被旁邊人壓制的更加厲害。
“吵什麼吵!”
李科長滿肚子火氣,冷冷瞪了他一眼示意手下把人帶走,他随即沉着臉跟上。
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周策擡腳走到了郭延身邊,目光望向劉輝離開的方向。
“看來這趟是回不來了。”
郭延靜了幾秒才看向他,“你早就知道有人要他死?”
“嗤,我哪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