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弄清楚宋汐惋在做什麼,她跟惋惜......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
宋汐惋回到飯館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卻沒想到客廳裡竟然還亮着燈。
她連忙對着手機照了一下,确定自己臉上的疲憊散去大半,這才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沙發上正犯困的梁姨頓時坐了起來,“回來了?”
“梁姨,你怎麼還不睡啊?”
梁姨打着哈欠朝她笑了下,“我不困,看你一直沒回來有些擔心,就等了一會兒。”
宋汐惋連忙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我都是當媽的人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完又趕緊推着她往房間走去,“下次可别再等我了,趕緊去休息吧。”
“等等”,梁姨卻在被推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她轉身抓住宋汐惋的手,看了她一眼問:“小惋,你今天去哪兒了?阿姨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跟阿姨說說?”
宋汐惋一頓,失笑着躲開了梁姨的目光,“我能有什麼不開心的啊,就是今天出去玩了一趟,感覺有點累而已。”
梁姨看着她:“你去玩了?跟誰啊?”
“跟......那個紀總。”
聞言,梁姨看向宋汐惋的目光深了幾分。
然而過了幾秒,她卻沒再問什麼,隻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那位紀總。”
片刻後,她擡手撫了撫宋汐惋耳邊的碎發,“好了,不早了,趕緊去睡吧,不然你的熊貓眼又要出來了。”
“好。”
宋汐惋朝她笑了笑,将人送進屋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躺在床上,哪怕身體已經很疲憊,她卻沒有一絲睡意,腦海裡全都是今天柴娜說的話。
柴娜跟梁姨的性格幾乎正好相反,耿直、不苟言笑又脾氣冷硬,這樣的人其實是不太适合做保姆的。
但當年她卻輕而易舉就被父親選做了保姆。
她不明白這一點,但柴娜說她自己也不明白。
後來她又問柴娜,那場車禍之前有沒有什麼預兆,車禍具體是怎麼發生的。
柴娜卻提起了另一個人:她的堂哥柴廣。
宋家有兩個司機,一個喪命于那場火災,另一個就是柴廣。
巧的是,柴廣也是之後才被換進去的司機。
而關于車禍以及其他事,柴娜表示一概不知。
宋汐惋問起柴廣的住址,她說他們很久不聯系記不太清了,但還是很快給出了一個大概的地址。
而在宋汐惋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她說的最後那幾句話:
“宋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來調查這些,但既然你是宋家後人,那我還是想多說一句。”
她的臉上依舊沒有多少溫情,甚至顯得有些冷漠,但眼神中卻忽然多了些宋汐惋看不懂的情緒。
她說:“宋老爺的夫人葉白薇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好好活在當下,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事’。”
“活在當下......”
宋汐惋低喃了一遍,眸光在漆黑的夜裡微微閃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