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高逸聞言危險的眯起了眼。
宋汐惋卻不避不閃,直直盯着他道:“我們在跟陸總做心理測試,外面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人在。
“那你是怎麼突然得到消息并拿着鎮定劑趕到的呢?”
“我......”
“高醫生難不成有未蔔先知的能力,知道陸總今天、現在、馬上就要躁狂症發作了?”
宋汐惋冷冷打斷他,一字一句鋒利如刀刺。
高逸的臉色已然變了,啞口無言的愣在原地。
“誰告訴你沒人遞消息的?”旁邊一個人立刻站出來說道:“就是有人看見了這邊的情況彙報給高醫生,高醫生才及時趕了過來。
“否則就憑你們,現在陸總恐怕已經不知道怎麼樣了!”
“是嗎?”
宋汐惋卻不慌不忙,看着那人說道:“剛才出事之前我身邊這位醫生就守在外面,你确定真的有人看見這邊的情況嗎?”
那人霎時臉色一白。
“夠了!在這裡吵什麼吵?”
高逸一臉氣急的打斷,“陸總還在這裡休息不知道嗎?
“都少說兩句,一切等陸總醒了自有定奪!”
他像是忘了剛才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樣,沒再提出讓人把宋汐惋兩人丢出去。
從房間裡出來,他的态度甚至比之前更好了一點。
“我也是剛才太着急了,誤會了兩位,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高逸朝陳醫生伸出了手,“還沒自我介紹,我姓高,目前這邊負責醫院裡的所有事務。”
陳醫生看了那手一眼,片刻後才跟他握住,“我姓陳。”
“姓陳?這麼巧啊,我以前的師父也姓陳。”高逸說道。
宋汐惋聞言眸光一頓。
偏頭果然看見陳醫生的動作也凝滞了一下。
然而陳醫生很快就平靜下來,不在意地回了句:“是麼。”
“是,真是太巧了,而且你們的年紀似乎也差不多。”
高逸說着又頓了頓,“不過他的性格比較溫和,是個很好的師父。
“可惜,前不久他去世了。”
宋汐惋聞言忽然擡眸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神色傷感,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眸光冷了冷,她側身插到兩人之間,隔開了高逸跟陳醫生。
之後陸行瀾被轉移到普通病房,宋汐惋等人則守在了外面。
不過并沒有等多久陸行瀾就醒了過來。
高逸率先進去,向陸行瀾說了情況。
“陸總,您現在感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立刻幫您安排檢查。”
陸行瀾沒回應,緩緩轉頭朝他看了一眼。
“是你及時拿來了鎮定劑?”
“是,您當時已經有了暴力傾向,很難控制,我們不得已才......”
“知道了,下去吧。”
陸行瀾打斷他的廢話收回了目光,“把那兩個人叫進來。”
高逸眸光一定,微微低着頭還想再說什麼。
然而陸行瀾已經轉過了頭,他又隻得強忍下去,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陳醫生,陸總讓你進去。”
陳醫生微微點頭,随後便準備進去。
宋汐惋剛要擡腳跟上,卻被高逸伸手攔住,“等等。”
“為什麼我感覺你有點兒熟悉呢?”高逸眯眼看向宋汐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