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瀾這時才透過黑着的屏幕看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笑了起來。
他碰了一下唇角那抹久違的笑意,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
另一邊。
宋汐惋從家裡出來,去了跟段二約定好的地方。
段二已經在窗邊座位等着,見她進來立刻起身,“宋小姐。”
“不用總是這麼客氣。”
宋汐惋走過去讓他坐下,瞥見他眼中的擔憂忍不住垂眸。
師父的死對她來說就是一根拔不出來的刺,每次動一動就牽扯的心髒都在疼。
可段二他們有權利知道。
“是,出什麼事了嗎?”段二忍不住開口。
宋汐惋的手指松開又一點點收緊,終于啞聲開口:“師父去世了。”
“什麼?!”
段二下意識便皺起眉,“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
宋汐惋閉了閉眼,想起缇娜之前要她控制情緒的話,勉強把心裡的苦澀壓了下去。
她把師父生病的事情簡單說了,三言兩語一帶而過。
段二聽完之後愣了半天,最後才很輕地點了下頭。
“我知道了,等過段時間有機會,我帶着其他人回去看他。”
“嗯。”
宋汐惋沉默着看向窗外,心裡卻在想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段二緩過神來,低聲道:“昨晚的事,我已經再三确認,陸行瀾的确帶人過去了。”
宋汐惋卻不想再提及陸行瀾。
“吳臨川死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還能從哪裡找到突破口。”
段二沉默片刻,“宋小姐,您覺得石興國跟吳宇達、吳臨川他們有關系嗎?”
“多多少少有。”
宋汐惋想了想道:“就像吳宇達不承認其他罪行,就沒辦法給他定罪,他們當年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一個人冒險組局,所以肯定是每個環節都有人。”
“我也是這麼想的。”
段二道:“并且他們制造這個陷阱不可能是偶然的,說不定是柏康内部也出現了叛徒。”
宋汐惋轉頭看向他,心裡也認同了他的猜測。
可說的容易,柏康已經倒閉了整整二十多年,現在怎麼可能輕易挖出當年的叛徒。
何況這隻是他們的猜測,具體有沒有這個人都是未知。
“算了,先等那些藥物鑒定的結果出來......”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忽然一怔。
研究藥品成分的機構是陸氏旗下的,如今她跟陸行瀾算是徹底決裂了,那實驗結果.....
“嗯,隻能這樣了。”
段二沒注意她的僵硬,又問道:“昨晚那個出事的會所,您要去看看嗎?”
宋汐惋回神,“去。”
趁着時間還早,兩人擔心現場已經被發現,立刻動身前往。
然而剛到那兒,卻見警員正好趕到。
看熱鬧的隻有住在附近的幾個老人,圍在外面議論個不休。
“宋小姐,我再過去确認一下。”
段二說完就擠.進人群,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快速靠近了正在搬動屍體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