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瞳孔驟縮,卻發現自己脖子上被紮進了一支針劑。
管裡已經空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突然都慢了下來。
她甚至聽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身上卻好像瞬間爬滿了螞蟻,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下一秒,她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宋汐惋!”
眼睜睜看着不遠處的人倒進傑夫·佩奇的懷裡,陸行瀾的瞳孔中瞬間一片猩紅。
他大步朝那邊沖去,卻又在半中間生生止住,“别動她!”
傑夫·佩奇的手掌放在宋汐惋的脖子上,仿佛一個用力就能扭斷那截脆弱的脖子。
他陰冷的目光中充滿惡劣的笑意,盯着陸行瀾一字一句開口:
“不要沖動,否則我也不确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陸行瀾目光森然,死死攥緊拳頭一言不發。
“把他綁起來。”傑夫·佩奇命令道。
手下立刻上前把陸行瀾綁了起來,而陸行瀾隻是看着宋汐惋,沒有絲毫掙紮。
傑夫的餘光掃過地上幾名手下的屍體,忽然朝陸行瀾冷嗤一聲,“他太高了。”
手下立刻會意,擡腳便狠狠踹到了陸行瀾的膝彎。
“咚”的一聲,陸行瀾被迫單膝跪地。
刹那間,廠房裡突然凝滞下來。
宋汐惋并沒有暈過去,隻是身體沒了任何知覺。
她被傑夫強行抱着,睜大的眼睛裡燒着熾烈的怒火,劇烈震顫着。
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麼,心疼了?”
外面槍聲、打鬥聲不絕于耳,傑夫卻像毫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作弄宋汐惋。
他故意傾身靠近宋汐惋,唇角在她冰冷的側臉上流連。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
“如果你願意好好陪我睡一次,說不定我可以考慮對他稍微禮貌點。”
宋汐惋感覺自己一整顆心都疼的發顫,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從父親那裡回來之後,這是她第二次感覺自己這麼沒用。
死死盯向傑夫·佩奇,她的眼底殺意四起。
傑夫在她的目光中緩緩收了輕浮,變成一片蝕骨的冷意。
原本他并沒有想鬧太大的,是這些華國人全都在逼他。
今天如果他不成功,那來日死無葬身之地的可能就是他了......
轉過頭,他抱着宋汐惋走到了陸行瀾跟前。
男人的右手撐在地上,突然被一隻皮鞋狠狠碾住!
“陸行瀾,你不過也是靠着陸家才有的今天,你憑什麼看不起我?”
傑夫冷冷說着,皮鞋在那隻手上用力碾壓。
宋汐惋幾乎能聽到骨骼響動的聲音,霎時目眦欲裂。
可陸行瀾......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廠房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佩奇先生......”
來人用英文說了句話,頓時讓其他手下臉色微變。
傑夫·佩奇松開陸行瀾往外走,臉色奇差,“這怎麼可能,不可能!”
宋汐惋自然聽出了剛才那手下的話,眼眸頓時輕顫起來。
那人說外面的華國人手下全都死了。
他們果然不是傑夫自己的手下......
“把人綁起來看好,如果他們再敢做什麼就開槍!”
傑夫·佩奇擡手就要把宋汐惋交到一名手下手裡。
卻就在這一刻!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