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等了片刻沒等到,就想着算了,“不方便的話......”
“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洛秋山卻在這時放下手裡的茶杯,擡起頭來。
“嘉言那孩子從小跟小雪就有緣分,都是稀有血型,小的時候因為受傷,小雪給他獻過一次血,他就記在了心裡。”
宋汐惋了然點頭。
難怪左嘉言一出現就是沖着洛茗雪的。
卻聽洛秋山繼續道:“不過這隻是他的個人原因,中夏銀行乃至整個左家願意幫我們,是因為嘉言這孩子有病。”
“嗯?”
宋汐惋愣了愣。
“哦,我不是在罵那孩子,是他身上真的有病。”
洛秋山尴尬一笑,随即道:“是一種連我都沒見過的病,隻能調理不能根治。
“所以這麼些年來他一直在用我給他開的藥壓制病情。”
宋汐惋若有所思,“難怪他看起來比一般男人瘦弱,臉色也時長不好。”
一開始他還當是這男人.體虛呢。
“所以他們家幫我們是必然的。”
洛秋山道:“何況現在知道了你是醫藥世家宋家之後,他們自然也會對你的事情更上心一點。”
“且還有一點,就是左家時代都并非貪圖權勢之人,一心隻想着安穩度日。
“若不是因為嘉言的病,他們就不會從外省搬到這波谲雲詭的京都來。”
宋汐惋緩緩點頭。
“我的疑惑都解開了。”
心也放下了。
至于左嘉言這個病,目前看來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人家沒問她自然也沒必要多管。
“對了,說到病,你那位如何了?”洛秋山關切問道。
宋汐惋被“你那位”三個字震了震,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的情況的确有好轉,原本按照那個惡化程度應該會發作更頻繁的,但這幾天并沒有發作。”
“那就好。
“不過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他的病受情緒、精神影響頗多,也許好轉隻是因為這幾天你恰好跟他在一起而已。”
洛秋山微微蹙眉道:“所以你還是要多觀察注意一下他的情況。”
“我知道了洛伯伯,謝謝您。”
之後宋汐惋又坐了一會兒,随後才離開。
臨近傍晚。
宋汐惋在家整理了一天的信息,直到這會兒才閑下來。
想起洛秋山的話,忍不住給陸行瀾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對面就傳來了嘈雜的背景音,她立時一頓。
“你在忙?”
“嗯,開會,怎麼了?”
“開會你還接什麼電話?我沒事,你先挂了吧......”
宋汐惋說着就想挂電話,不料立刻傳來陸行瀾不滿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一個會議而已,能有你重要?
“到底怎麼了?”
宋汐惋:“......”
什麼時候這狗男人也會說這種哄小姑娘的話了?
而電話那頭,會議室一下子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望向了坐在主位的男人,腦中盤旋着男人的那句:
一個會議而已,能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