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問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您再被人坑害。”
鄧林指着嚴清逸沉聲道。
嚴清逸的神情終于稍稍發生了變化,卻隻是擡了下眉。
“這位鄧助理,我記得我們似乎并不認識?”
她的語調不緊不慢,一雙閃着亮光的眼睛甚至透着誠懇。
如果不是意念足夠堅定,就連鄧林自己都不會懷疑這樣的人。
但通過他被暗殺滅口這件事,他相信宋汐惋甚至超過自己。
“正因為不認識我才沒有污蔑你的必要。”
嚴清逸聞言輕輕笑了,“這個邏輯我倒是還沒聽說過。”
“總之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個壞人,我現在要坑害陸總?
“證據呢?”
話落,其餘人全都轉頭朝鄧林投去了目光,包括陸行瀾。
然而一陣長久的沉默過後,鄧林的眼睛卻微微閃了閃。
“我沒有證據。”
他不光沒有證據,他甚至不知道嚴清逸的催眠究竟有沒有問題。
他隻是相信宋汐惋,也認定這個女人接近陸行瀾必然有目的。
而聽到他的話,嚴清逸卻反而收了臉上的笑意。
“你沒有證據證明我要害陸總,那你能證明自己嗎?
“我沒記錯的話,你才是之前背叛陸總,險些導緻公司機密洩露的人吧?”
鄧林霎時攥緊了拳頭,“我沒有背叛陸總。”
“原來有沒有背叛是靠嘴上說說就可以的。”
嚴清逸不慌不忙地反駁,“如果你真的沒有背叛他,那為什麼要逃?
“為什麼不留下來洗清嫌疑,而是用假死騙過了他?”
“你!”
鄧林臉色難看,沉着臉說道:“如果我真的有錯我就該直接逃走,為什麼現在還要回來?”
“那說不定是你現在又找好了什麼借口呢?
“畢竟,留在陸行瀾身邊可比外面東躲西躲的日子舒服多了吧。”嚴清逸看着鄧林低聲說道。
鄧林面色沉沉,跟嚴清逸對視着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陸總,鄧林冒着性命威脅也要回來找你,必然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
陳睿和終于忍不住朝陸行瀾開口,“是不是該先停一下催眠治療......”
“推遲治療當然可以,隻不過效果會大打折扣。”
嚴清逸皺了下眉,朝陸行瀾道:“陸總如果實在對我猶豫,不如我們幹脆把時間改到明天。”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陸行瀾,想看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鄧林更是目光炯炯地望着陸行瀾,等待着他的裁決。
可讓他失望的是,片刻後陸行瀾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嚴清逸。
“沒必要,就今天。
“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人能阻攔。”
他說完忽然朝鄧林走了兩步,後者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陸總......”
鄧林在聽到他剛才的話之後眸色就漸漸暗淡了下去,此時更是泛着空洞和無奈。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自己以髒亂差的姿态靠近陸行瀾。
男人目光淩厲,周身帶着睥睨衆生的強大氣場,任誰都會感覺到壓迫。
鄧林就在這種僵持下撐了幾秒,最後卻還是忍不住想垂下頭。
卻就在那一瞬間,他陡然看見陸行瀾的眼神似乎有了變化。
并非冷漠或者懷疑,而是一種他曾經見過無數次、十分熟悉的眼神。
卻不等鄧林再反應,對方已經冷冷轉身。
“把他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