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暢風頭正盛,自然是來看你的。”
耿寬揚了揚嘴角,笑意卻不達眼底。
紀向辰卻根本沒有看他,徑直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又有任務了?不是說這段時間要養精蓄銳麼?”
耿寬見他沒有反應,慢慢收了笑容,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沒什麼任務,我說了,就是來看看你的情況。”
他頓了頓又問道:“跟陸行瀾的事情進展的還順利嗎?”
“你覺得呢?”紀向辰反問。
“我覺得......我覺得不怎麼樣。”
耿寬瞥了他一眼,“照片的事情搞出來是為了氣他?
“嗤,就算他現在病入膏肓了腦子也還在,一個女人而已,能影響他多少?”
紀向辰擡頭,目光卻飄忽着沒有看他。
他要的根本不是影響陸行瀾,而是影響宋汐惋。
這六年來他的确無時無刻不想把陸行瀾踩到腳底下,但現在,他更想得到宋汐惋。
“紀向辰,你有沒有想過當年她為什麼選擇陸行瀾而不是你?”
見面前的男人絲毫無動于衷,耿寬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我告訴你,因為陸行瀾懂得取舍,分得清輕重。
“所以當年她才會選擇陸行瀾,選擇背叛你。”
耿寬淡笑着,神情中卻透着幾分惡意。
“當年的她是那樣,你覺得現在的宋汐惋會不一樣嗎?”
紀向辰緩緩擡眸,幽沉的瞳孔中滿是寒意。
“一樣又如何,不一樣又如何?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像六年前那麼蠢?”
耿寬微微眯起眼,片刻後哼笑一聲起了身,“行,既然你有打算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免得最後我在你這裡成了個惡人。”
說完他便準備離開。
“等等。”
紀向辰卻再度開口,“你知道那個陸憶希的下落嗎?”
“嗯?那個小孩兒?”
紀向辰頓了頓,“宋汐惋問起了他,如果有他的下落告訴我,反正他對你們來說早已經沒用了。”
“哦,行。”
耿寬轉身朝門外走,眸光輕輕閃了一下。
......
“軒軒,悅悅,你們有沒有看見過媽咪的桌子上放了一枚袖扣?”
宋汐惋朝兩個孩子問了一句。
本來并沒有抱什麼希望,然而問完之後她發現宋大寶突然緊張了一下,頓時微微眯起了眼。
“軒軒?”
宋大寶剛做完作業準備回房間,此時直接釘在了原地,“沒,沒有啊媽咪,我沒看到什麼袖扣。”
“你确定?
“就是那天你從我的衣服裡找到的那枚袖扣,我放在屋裡桌子上了,你真的沒有看到?”
話音落下,宋大寶頓時更加緊張了,搓着手小聲說:“媽咪你要不然再找找,說不定是不小心丢到哪裡了。”
宋汐惋定定地看着他沒說話。
果然,幾秒之後他忍不住了,哭喪着擡起臉道:“對不起媽咪,我之前好奇就把袖扣拿走了,但是......但是現在找不到了。”
宋汐惋皺了下眉,“你拿出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