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尴尬一瞬,連忙低頭說:“嗐,我們都是小人物,像紀總這樣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平時做慈善肯定也都是露個面就走,怎麼會記得我們呢。
“不過沒事,以後我多往紀總面前湊一湊就好了,哈哈,希望到時候紀總不要嫌我煩。”
紀向辰側過身,正面打量了他一眼。
“咳咳,”全修朝他一笑,随後說道:“那什麼,我這邊還有點事,就不打擾紀總跟宋小姐了。”
說完他便擡腳離開,臨走前又朝宋汐惋點頭示意了一下。
“他怎麼會過來找你?”紀向辰問。
宋汐惋微微搖頭,“他說是來挨着感謝這次北山道事件的所有參與者,但感覺沒那麼簡單。”
同泰的确也算為北山道出了一點力,但根本微不足道。
而她這是第一次代表同泰出現在這種場合,結果這人上來就認出了她是誰,那樣子甚至像是早就對她有所了解......
她朝紀向辰看去,“你之前一次都沒見過他?他可能是那個容滄年身邊的人。”
聽她提到容滄年,紀向辰的眉峰微微挑了下,搖搖頭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道:“不管怎麼樣,小心一點。”
“嗯,你也是,出什麼事别跟政界摻上,否則就真的完了。”
宋汐惋随口說完便朝前走了,沒有感覺到背後紀向辰灼熱的視線。
慈善捐款之後便是晚宴,基本上也是最後也最重要的環節了。
紀向辰帶着宋汐惋本打算坐右側那桌,卻不想被基金會的會長強行帶去了正中間。
恰好跟陸行瀾、嚴清逸面對而坐。
兩人剛一落座,桌上就出現了一瞬間的死寂。
會長不明所以,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在無形的壓力之中閉上了嘴。
直到晚宴正式開始,有人端着酒過來敬,桌子上才稍稍熱絡起來。
陸行瀾和紀向辰身邊的人不斷,嚴清逸那邊更是不少,隻有宋汐惋這邊凄凄涼涼。
她沒怎麼跟着紀向辰陪酒,一直坐在那兒用餐。
這副樣子立刻引起了桌上其他人的注意,都時不時朝她瞟一眼,交頭接耳。
宋汐惋耳力比其他人好,幾乎把他們嘲諷和調侃的話語聽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坐在對面的陸行瀾必然也聽到了。
但他就像隻是聽到了旁人的廢話一樣,連耳朵都沒有入,更沒有任何反應。
宋汐惋停下筷子,緩緩垂眸。
她跟陸行瀾隔着一章桌子的距離,卻好像是一條跨不過去的鴻溝......
“宋小姐!嗨呀宋小姐真是叫我好找,我來敬宋小姐一杯!”
就在這時,全修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揚聲說要敬宋汐惋的酒,一下子引來了桌上其他人的目光。
宋汐惋蹙眉看向來人。
全修卻笑着,正想說什麼,被另一邊的基金會會長打斷。
“老全,老全你怎麼回事兒,看不見我人在這裡嗎你竟然先去跟别人喝?”
全修诶唷一聲大驚失色,趕忙拿着酒杯朝向會長,“我的錯我的錯,喝蒙了。”
“扯吧你就,還喝蒙了,我看你是不喝也蒙......”
同桌的人紛紛笑起來,全修也跟着笑了笑,上前敬了會長的酒。
兩人喝完,他又跟另外幾位喝了一點,攀談了幾句,随後才又走向了宋汐惋。
這下其他人沒再投去視線,卻仍舊暗暗留了神。
“宋小姐,來,我敬你一杯,希望......”
全修的話還沒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擋到了杯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