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看她這種人根本不配在公墓裡住,簡直污染公墓的環境。”
因為這群人的出現,偌大的公墓顯得喧鬧起來,不少人都或疑惑或氣憤的看了過來。
顧清清又氣又急,朝着剛才罵人的幾個記者怒聲道:“我身後就是周阿姨的墓,請你們不要當着她的面這麼說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不經意的朝上面那排墓望去,瞥見那抹黑色身影後,眸中迅速劃過一抹暗色。
這邊都罵成這樣了,那個賤人竟然還能無動于衷?
臉上陰狠一閃而過,她在一群記者的吵嚷推搡中狀似無意的靠近了剛才的那個女記者,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罵得再過分一點。”
說完她一把握住跟前的話筒,朝着記者們義正言辭道:“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但請你們不要惡意傳播不實消息,惋惜的确不是周阿姨跟我爸的孩子,但這不能說明周阿姨就行為不檢點啊!”
一聽這話,記者群裡頓時一陣唏噓。
“顧小姐,你就别為那種人狡辯了”,女記者大聲道:“六年前事情曝光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周清揚就是個善于僞裝的白蓮花,表面上柔弱,實際上跟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
另一人立刻附和道:“據說周氏本來早該倒閉的,都是靠着周清揚一個女人才堅持了那麼久,她一個女人哪兒來的那麼大本事,肯定是靠身體啊!”
“呸,真不要臉!”
“就是,下賤!”
來得記者裡面原本有幾個并不是顧清清安排的,但被這樣一煽動,頓時也覺得這些就是事實,開始義形于色,跟着罵了起來。
顧清清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餘光再次看向那邊宋汐惋,卻一下看了個空。
臉色一變,她的目光立刻在周圍搜尋起來,卻隻看到一個正往墓園外走的背影:
那人的腳步不緊不慢,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顧清清的臉迅速拉了下來,眸中暗光洶湧。
為什麼她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這群記者說的話影響力度不夠大?
還是這個宋汐惋......根本就不是顧惋惜?
沿着石階往下,旁邊的零散的祭拜者都聽到了那群記者吵嚷的内容,紛紛開始議論起關于周清揚的事。
宋汐惋一步一步往下走,像是根本沒聽到他們說的話。
然而等走回公墓入口處,她的唇角緩緩溢出了鮮血。
“宋小姐!”
已經等候多時的段二連忙走上前,眉心緊鎖道:“您沒事吧?”
宋汐惋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沒走?”
段二連忙回道:“我下山的時候看到了顧清清的車,擔心她會對您不利,便返了回來。”
宋汐惋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而後便在他的帶領下上了車。
段二替她關好副駕駛的門,而後便準備回駕駛位,卻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身朝周圍看去。
目光落到不遠處顧清清的車上,他停頓半秒,而後才緩緩收回,上車離開。
而就在兩人離開後,顧清清的黑車上,原本緊貼椅背的楊傑緩緩坐直了身體。
他望着漸漸遠去的車,擡手取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