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逸卻并不在意他的冷臉,上前半步又看了他一眼。
“眼睛裡的紅血絲不多,看來不算嚴重,昨晚應該沒有發作吧?”
陸行瀾的腦海裡不合時宜的閃過昨晚抱着宋汐惋的畫面。
“沒有。”
“那就好。”嚴清逸說:“距離上次發作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我一直在擔心你随時會發作。”
陸行瀾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煙盒上,頓了頓卻沒有伸手。
“目前情況還算穩定,沒有發作的迹象。”
嚴清逸點頭,“如果能再也不發作最好。”
她靜默幾秒,“還剩下三次催眠治療,你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做?”
陸行瀾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下,沒有說話。
嚴清逸也不着急,回身坐到了沙發上。
“我知道催眠對你來說有點痛苦,誰都不喜歡敞開内心任由别人偷窺。”
她說着頓了頓,“我甚至不喜歡主動去接收别人的情緒。
“不論是好的壞的都會一股腦丢給我,我有時候甚至會懷疑自己的情緒還是不是自己的。”
陸行瀾朝她看了一眼,眸光輕閃。
“算了,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能不治而愈最好。”
嚴清逸淡淡笑了下,“我就不用一直做陸總的免費勞動力了。”
說完她便起了身。
陸行瀾卻在這時開了口,“今晚再做一次催眠。”
嚴清逸頓了半秒,“好。”
另一邊。
宋汐惋也收到了傑夫·佩奇會來國内的消息。
“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出消息是生怕我聽不到麼?”
段二斂眉,“必然是有備而來,他想幹什麼?”
宋汐惋靜了片刻。
“等他來了就知道了。”
總之不會跟陸行瀾還有紀向辰脫幹系。
不過紀向辰馬上就要出差,他不可能不搞清楚就來,那......
就是沖着陸行瀾來的了。
“小十那邊怎麼樣了,段三他們回來還需要多久?”她偏頭問。
“很快,幾天時間。”
“好,一切小心,等他們回來再說。”
宋汐惋之後又問了盛小晴的事,果然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見她沉默下來,段二的眉心緊緊皺起,忽然單膝跪了下去。
“是我辦事不力,這麼久以來許多事情都查的沒頭沒尾......”
“你這是做什麼?”
宋汐惋沉着臉打斷他,目光淩厲道:“任何事情如果那麼輕易就能查清楚那我們還在掙紮什麼?
“沒人是傻子,更何況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查不到不才是正常的嗎?”
段二面色沉沉,眼中壓抑着洶湧的情緒。
他曾心高氣傲,覺得宋汐惋身邊有他們十幾個兄弟就夠了。
現在卻發現他們都不過是井底之蛙。
“段二,你确定要這樣跟我說話是麼?”宋汐惋冷眼盯着他。
段二嘴唇微動,死死咬緊了牙關。
在宋汐惋也準備跪下來時,他猛地起了身。
氣氛一度凝滞,宋汐惋黑着臉沒再說話。
最後打破寂靜的是突然敲門的梁一。
“姐,二哥,那個賣藥材的老頭那邊來了消息!”
宋汐惋猛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