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先生,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不出意外十分鐘後動手。”
電話那頭傳來人聲,楊奇正和張邵元并立在破了一半的窗戶跟前,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知道了,多謝。”
“不必,各取所需罷了,希望楊先生的計劃也能成功。”對面人說道。
楊奇正應聲,随即便準備挂電話,猶豫了一下又說:“左少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跟對方硬碰硬,你們幹不過的。”
“我們的計劃成不成在我們,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這個出什麼事,否則......”
“我明白。”
電話那頭,左嘉言微微垂眸,“楊先生不用有太多顧慮。”
那邊的人靜默片刻,随後挂斷了電話。
他們都有彼此的堅持,自然也都能理解彼此的堅持。
左嘉嚴看向車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的眼底如同化不開的濃墨。
“張叔,準備好就動手吧,務必在那個人過來的時候把他攔下來。”
他朝身旁的管家偏了偏頭,“如果可以,我想抓住他。”
老管家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片刻後卻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好,我這就去安排。”
轉身欲走,他又忍不住回頭叮囑了一句,“但少爺可千萬不要亂跑啊。”
“不會的。”左嘉言說。
很快,老管家的身影消失。
左嘉言的神色卻随即冷下來,朝司機道:“開車。”
“是。”
十分鐘,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東莞某地響起,幾乎震動了整個東莞的郊區地帶。
然而從市中心聽來,卻僅僅像是哪裡放了個煙花。
房間裡,宋汐惋的注意力仍舊集中在陸行瀾的電腦上。
的确有人來了,卻不是耿寬的人,而是傑夫·佩奇的人。
詹妮斯·戴爾帶了不少人過來,從身手和打扮上來看大部分都是國外雇傭兵。
醫院的保镖在他們跟前瞬間變得不夠看,很快就敗下陣來。
同時醫院裡為數不多的病人和醫護人員也已經全都跑了出來。
他們尖叫奔走,有些帶着行李被褥,有些甚至隻穿了睡衣,卻無一例外都是在往外跑。
哪怕這裡地處偏僻,哪怕現在夜深人靜連一輛車都不會從外面路過,但再怎麼樣也會比在醫院裡遭受槍淋彈雨的好......
宋汐惋看着一處處慌亂不已的人群,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那些人裡一半都是老弱婦孺,放到“戰場”上甚至被撞一下都有可能摔死。
忽然,她的目光定在了人群中的一處。
那裡同樣站着一位神情慌張的老婦人,看起來跟其他人并沒有什麼不同。
然而就在她的身旁,卻圍着五個男人。
那些人的衣服各不相同,但統一都戴着帽子口罩,對老婦人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的人!”
宋汐惋死死抓着陸行瀾的手,瞳孔震顫。
“那一定是張叔的母親!”
陸行瀾随即拿過手機撥通了元八的号,“掩護他們。”
“是,陸少。”
元八連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迅速帶人沖進了醫院。
突如其來的人手再度使得場面向一側傾倒,整個醫院已經幾乎滿地橫屍。
保護張母的幾人似乎并沒有感覺到其他,十分謹慎的把張母帶出了醫院。
卻還不等宋汐惋松下一口氣,陸行瀾的手機急切的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