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顧清清大笑的臉,宋汐惋隻覺得大腦轟一下炸開。
原來,原來這就是當初陸行瀾突然開始厭惡她的原因嗎?
身上的疼痛劇烈而尖銳,卻絲毫不及她此時心裡的疼。
如果沒有這件事,如果陸行瀾沒有對她産生誤會,那是不是後來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周母不會因為沒錢治病而去世,她不會因為懷孕而被陸行瀾唾罵、抛棄,最後也不會徹底絕望......
過往的一幕幕仿佛在眼前重現,她的眼睛紅得幾乎要滴血。
然而宋汐惋越是痛苦,顧清清就越是高興。
“宋汐惋,你就在這裡待一輩子吧。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永遠都别想得到!”
冷冷丢下一句話,她轉身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房間裡再度安靜下來。
宋汐惋蜷縮在地上,一滴眼淚終于從眼角滑落。
她想當着陸行瀾的面親口問他,想知道是不是像顧清清說的那樣。
是不是當年他誤會了自己,才會跟她漸行漸遠。
然而時過境遷,現在的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人。
那些無法磨滅的傷害已經存在,就算他們解釋清楚誤會,又怎麼可能回到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疼痛越來越強烈,終于,她撐不住暈了過去。
而就在宋汐惋暈倒的前一秒,負責看守的警員終于覺察到不對,走了過來......
——
深夜,東湖别墅。
紀向辰和耿寬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一個姿态輕松,一個卻眉心緊蹙。
“怎麼,陸行瀾變成這樣你不是該高興麼?”
耿寬笑了笑,“怎麼一臉誰欠你似的。”
紀向辰微微擡眸,神色有些發冷。
“我的确恨不得殺了他,但那未免太便宜他。
“當初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讓我失去了一切,所以我要讓他也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耿寬眸光幽深,“很好,記住你現在的話,千萬别再被一個女人蒙蔽了。”
紀向辰卻突然一頓,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
耿寬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想問宋汐惋的情況?”
不等紀向辰回答,他便無所謂道:“放心,我已經讓明哥吩咐過楊傑那邊,他們不會對宋汐惋做什麼。
“隻等宋昱霖憋不住入套,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紀向辰微微點頭,眸色卻還是沉沉的。
“你們謀劃這麼久,确定他會出現?
“要知道,已經二十多年了,你們可是一次都沒抓到過他,我甚至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耿寬擡眼看向他,“他肯定活着,也必須活着。”
紀向辰擰了擰眉,“那種藥品真的那麼厲害?”
幾秒後,對面的耿寬才輕嗤一聲開口:
“忘了你還沒見識過,改天帶你好好見識一下。”
說着他便站了起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下紀向辰的肩膀,“隻好你好好幹。”
紀向辰沒說話,隻擡眸朝他看了一眼。
卻在這時,一個手下急匆匆跑了進來。
“耿先生,紀少,宋汐惋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