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惋不再繞關子,徑直朝小紅問道:“姚景福原本是哪兒的人,為什麼二十多年前到這裡來開了會所?”
“他好像是外地過來的,具體老家是哪裡我也不知道。”
小紅邊回憶邊說道:“我隻聽人家說他多年前是過來這邊投奔親戚的,好像是什麼康的大公司,但是那個公司後來倒閉了,所以他就來了向陽街這邊。”
宋汐惋瞳孔皺縮,盯着女人沉聲問:“你說的那個公司是,柏康制藥?”
“對對,就是那個公司名,宋小姐怎麼知道的?”
宋汐惋卻沒有回答楊紅的話,隻是兀自震驚着。
竟然連姚景福也是當年父親公司的人。
那他當年投奔的親戚是誰?那個一直“照顧”他的吳宇達?
“宋小姐?”見宋汐惋沉默不語,楊紅有些緊張地望着她。
宋汐惋這才回神,朝楊紅繼續問道:“他投奔的親戚是不是一個男人?你這些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他這個親戚?”
出乎意料的,楊紅搖頭說:“我聽說是個女人,好像還是什麼大小姐。”
說着她撇了撇嘴,“據說當年姓姚的死皮賴臉才從那人手裡得了點好處,回頭卻跟我們吐槽他那親戚眼高于頂看不起他。
“我當時就笑了,他自己是個沒本事的東西自己不知道,還賴人家看不起,要我是那大小姐我也看不起他......”
宋汐惋眉心微蹙,竟然不是吳宇達?
她沒再多問關于姚景福那親戚的事,朝小紅看了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小紅大概是這麼多年憋壞了,說起姚景福的壞話頓時像洪水決了堤。
“要我說,這姓姚的就是個垃圾,猥瑣下流又無能,要不是靠着他那位上面的白道大佬,他怎麼可能在向陽街這邊橫行霸道這麼些年?
“宋小姐,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有多不是東西,一開始會所的生意不好,他為了招攬客人就把十幾個未成年學生引了過來,給人下藥還拍照片,逼着她們陪酒接客,真叫一個垃圾不如!
“還有後來,有人私下裡說他的不是,他直接把那人打殘,還逼着他的兒子女兒嗑藥又賣身,直接搞得人家家破人亡......”
楊紅一件一件的數着姚景福的惡行,絲毫沒有看見宋汐惋手邊的一隻錄音筆正閃着紅光。
“他這段時間有沒有綁架過什麼人?”宋汐惋忽然問。
楊紅愣了下,随後尴尬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找過我了,不知道又在忙活什麼勾當。”
“不過他好像在向陽街裡養了一群不要命的打手,經常幫他上面那人處理一些得罪了他們的倒黴貨。”
“打手?”宋汐惋眸光微寒,“他養在向陽街哪裡了?”
楊紅剛想搖頭,看見宋汐惋冰冷的目光後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結巴道:“好像,好像是在街西那邊。”
宋汐惋微微垂眸,思索着柴阿姨的孫子被綁架到那裡的可能性。
“宋小姐,我這知道的都已經告訴您了,您看那錢?”楊紅瞅着宋汐惋小心問道。
宋汐惋手指微動,不動聲色的把錄音筆收了回去。
偏頭看向旁邊的保镖,她有些不耐道:“元青怎麼還不回來?”
保镖頂着一張面癱臉搖搖頭,欲言又止的看了宋汐惋一眼。
楊紅見狀開始有些猶疑,這宋小姐還不會是唬她的吧?
覺察到她懷疑的目光,宋汐惋卻不慌不亂,徑直朝保镖道:“不等元青了,去,直接從姚老闆那邊先要一百萬,就說是我借的,讓他現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