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個玻璃杯被大力扔到地面碎成四分五裂,兩人的争吵聲頓時戛然而止。
陸行瀾頓時瞳孔放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知不知道我渾身酸痛,真的很累啊。”
一回到家便和宋汐惋吵到現在,難道她是生理期到了,所以才喜怒無常嗎?以前他幾乎很少在宋汐惋面前說自己累,但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見陸行瀾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宋汐惋氣的兇口上下起伏,手都快要戳到陸行瀾臉上了,“平常看你似乎很疼辰悅的模樣,到涉及利益的時候你倒是很幹脆的舍棄她。”
她一時間有些看不透陸行瀾了,甚至懷疑陸行瀾對宋辰悅的愛多半是假的,他的自私才是真的。
一番話聽的陸行瀾一頭霧水,方才争吵時便聽到宋汐惋提起幾次宋辰悅的名字,他想不通為什麼好端端的要因為女兒吵架,明明他一直盡心地為找女兒而奔波。
煩躁地抓了抓領帶,陸行瀾坐在沙發上捂着臉,隻感覺自己好累,很想躺下好好休息一會兒。
“看來是我看錯你了,為了公司的利益竟然放棄我們女兒。”宋汐惋嘴角噙着一抹諷刺,留下一句話後轉身上樓,果然不是從誰肚皮裡生出來的情感就沒有多麼濃厚。
自從傑夫·佩奇擄走宋辰悅以後,宋汐惋便将他作為頭号敵人看待。她以為陸行瀾和她的想法一樣,原來是她錯了,人家還要和傑夫·佩奇合作呢。
房間一片冷清,沒有昔日的樸茂生氣,宋汐惋突然感覺自己好累,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她倒在大床上,将小臉埋入馨軟的被子,淚水逐漸打濕一小片地方。
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宋辰悅,夏國的天氣又經常刮風下雨打雷,她的女兒最怕轟隆隆的雷雨聲,通常都要在宋汐惋的安撫和陪伴下才能安然入睡。
今天陸行瀾的表現給宋汐惋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像一塊灌水的棉花一樣堵在她的心頭,更可笑的是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樓下的陸行瀾同樣也不好受,他煩躁地踢了一腳沙發,腳尖的刺痛感使他清醒了些。
聯想起他和傑夫·佩奇的合作以及合作中的各種不順利,陸行瀾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隐隐覺得宋汐惋的憤怒和傑夫·佩奇有關。
腦海中突然響起宋汐惋所說的話,她似乎已經知道他與傑夫·佩奇合作的事情。
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陰謀,陸行瀾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去玄關處拿手機,聲音中夾雜着幾分慌亂,“立刻去查傑夫·佩奇的去向。”
等待的過程十分煎熬,整個家沒有一絲聲音,直到下屬打來電話,“陸總,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也沒有查到傑夫·佩奇的去向。”
果然如陸行瀾所想,他中了傑夫·佩奇的算計,盡量平複自己的心情說道:“嗯,繼續留意有關他的消息。”
他猜測傑夫·佩奇可能離開本國了,不然以陸家在本國的影響力,想找一個人并不是什麼難事。一拳砸到牆上,陸行瀾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