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瀾轉過頭來,卻見嚴清逸輕輕擰了下眉頭。
“你擔心小惋想追出去?
“但現在......紀向辰在,你過去恐怕也沒什麼用。”
陸行瀾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眼下回神後又聽到嚴清逸這樣的話,頓時眉心一皺。
“誰告訴你我想去追她?我不過是想去透透氣。”
說完,他沉着臉大步離開。
而嚴清逸站在原地,臉上的擔憂和緊張一點點消失,最後沒了任何表情。
腦海裡不斷回放着紀向辰帶宋汐惋從她身邊離開的情景,她垂下的手指也越握越緊。
塵封六年的某些情緒緩緩發酵,幾乎沖破她一向不漏聲色的鎮定......
身後不遠處,嚴詩畫眼看着事态發展偏離她的初衷,早已經吓得臉色煞白。
此時見嚴清逸還站在原地,隻好硬着頭皮上前......
“啪”!
卻甚至沒等她站穩,嚴清逸就一巴掌狠狠打了過來。
“你們這些人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是嗎?”
嚴清逸揚手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寒冰。
嚴詩畫直接被打懵了,另外幾個女人則被嚴清逸的氣魄吓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們哪知道這麼一丁點小事竟然會引來三個人......
幾分鐘後,以嚴詩畫為首的幾個女人全被教訓一頓轟了出去,有些甚至被等在外面的記者拍了個正着,顔面盡失。
嚴清逸沒有離席,處理完事情之後又安撫了一下客人,随即朝手下問了陸行瀾所在。
得知他在貴賓休息室,便直接找了過去。
“陸總。”
陸行瀾沒有看向來人,隻是擡手把煙熄了。
“宋小姐......”
嚴清逸的話剛出口,就見陸行瀾投來了一道冷厲的目光,于是隻得換了話題。
“我是說,你的病還好嗎?”
“沒事。”陸行瀾說。
嚴清逸卻似乎還是忍不住擔心,“但我看你的狀态似乎不太好?
“不如過兩天我抽時間幫你再做一下治療吧?”
陸行瀾眸中神色晦暗不明,片刻後默認了。
“北山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他問。
嚴清逸頓了頓,“再有一個月天氣就會降溫,基本上就是疾病的高發季了。”
陸行瀾了然,“知道了,我會安排好。”
嚴清逸卻沉默下來。
“怎麼,心疼你的舊情人?”
陸行瀾瞥了她一眼說:“那你大可以轉頭去跟他合作。”
嚴清逸聞言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
“我們已經過去了。”
陸行瀾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似乎是在揣測嚴清逸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片刻後他就移開了眼,“接下來還有什麼計劃嗎?”
嚴清逸微微吸了口氣打起精神。
“今天的宴會隻是個敲門磚,嚴氏想真正在京都站穩腳跟,還需要更多機會。”
“在京都真正站穩腳跟......”
陸行瀾沒看她,低聲道:“這種話你當着我的面說?”
嚴清逸聞言微微笑了下,“以陸總的本事,還不至于被我一個小小的嚴家威脅。”
“對了,昨晚在醫院偷襲你的人抓到了嗎?”
陸行瀾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