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猝不及防一陣天旋地轉,宋汐惋被陸行瀾重重的壓在了沙發上。
而她嘴裡爆出的驚呼聲,被男人微涼的嘴唇盡數封回了口中。
霎時,她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腦子都仿佛炸開,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幾秒後,她被陸行瀾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刺激到,猛地回過神來。
她用力想推開身上的人,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他怦怦直跳的心髒,頓時仿佛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
而伴随着她的動作,陸行瀾的嘴唇稍稍移開,又重重碾到了她的唇上。
弄巧成拙的羞惱差點讓她崩潰,立刻強行偏過了頭。
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臉頰和肩窩裡,讓她不可自控的臉紅了。
她恨不得一巴掌把身上這個男人打醒,卻連喊都不敢大喊一聲。
陸行瀾這次的情況很不尋常,如果貿然打斷催眠,很可能會造成更壞的結果。
到時候如果這人真的發狂了,她畏首畏尾的很難控制住他。
内心十分憋悶,她隻得保持這樣的姿勢祈禱這狗男人早一分鐘醒來,或者鄧林突然出現救她于水火之中......
陸行瀾聽着身下人郁悶的歎氣聲,攬在她腰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下,變得更加緊貼她。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好,眼下他隻想好好抱一下這個女人。
整整六年,他找遍了所有角落,度過了數不清的痛苦黑夜,經曆了無數次希望又失望,卻始終都沒能見到她。
沒人知道當他确定這人就是顧惋惜時,他的心髒幾欲裂開。
直到這一刻,他緊緊的擁着她,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汐惋忍不住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被壓得發麻的手臂,卻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陸行瀾的手指微微動了下,恰好落到自己露出的一截腰上。
霎時,她眉心緊皺,下意識偏頭看向身上的男人。
這狗男人昏迷了都還想占她便宜?該不會是裝的吧?
“陸行瀾?”
試探着叫了一聲,卻見男人沒有絲毫反應,甚至安靜的異常。
宋汐惋頓時眯了眯眼。
要說剛昏迷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算正常,但這都過了這麼久了,他竟然還是對自己的聲音絲毫反應都沒有?
她一點一點挪動手指,而後對準了陸行瀾身上的一個穴位......
便在這時,陸行瀾醒了過來。
見自己正壓在宋汐惋身上,他臉色一青,迅速撐着沙發起了身,“你怎麼會在這兒?!”
宋汐惋剛要說話,便見他擰着眉揉了揉太陽穴,而後臉色難看道:“不用說了,我想起來了。”
“抱歉。”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他起身後退,徑直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仿佛對宋汐惋避之不及。
宋汐惋看着他的一系列反應,眼裡的懷疑漸漸消退。
她覺得應該就是自己想多了。
這人可是陸行瀾,堂堂陸氏掌權人,京都第一大家的家主,怎麼可能為了占她便宜而演這麼大一出戲?
“陸總現在感覺怎麼樣?”她規規矩矩道:“如果還是不舒服的話,可以讓醫生過來開一些凝神靜心的藥。”
陸行瀾掃了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依舊搭在眉骨上,“上次你說我的病不是一般催眠可以壓制的,也就是現在隻有你才能緩和我的病情?”
宋汐惋神情微頓,“是。”
她微微垂眸,知道這次故意刺激陸行瀾的目的要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