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舟的話就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厲斯年的臉上。
不遠處有幾個人聽到了這話,聯想到厲家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多看了厲斯年幾眼。
湊熱鬧的眼神,卻讓厲斯年覺得擡不起頭來。
陸卿舟就是故意的!
他舔了舔後槽牙,雖然面帶笑容,但看陸卿舟的眼神已然不是很友善了:“禮輕情意重,我和南星這麼多年,知道南星也不是這麼物質的人。”
厲斯年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跟宋南星的那幾年婚姻時光了。
然而陸卿舟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厲斯年提這個。
倘若厲斯年不說,他或許還能對厲斯年客氣幾分,可是這樣一來,他就隻能對厲斯年‘趕盡殺絕’了。
“是嗎?”陸卿舟扯了扯嘴角,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壓迫感逐漸讓人感到有些窒息:“厲總來來回回,翻來覆去說的能不能有點新鮮東西?”
“你如果真的對南星很了解的話,隻怕你們兩個也不會到這個地步吧。而且據我所知,你那幾年,也沒送過什麼好東西。現在了終于舍得大出血了?”
陸卿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對于不夠檔次的人,他一向都懶得理會,但厲斯年除外。
如果他能好好對待宋南星就罷了,偏偏那幾年還對宋南星不聞不問,任憑她被厲母欺辱。
許知夏回來之後,更是讓宋南星名存實亡的厲夫人的名聲掃地,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料。
厲斯年沒想到陸卿舟會突然出來攪局,面對他這些嘲諷的話,他幹脆選擇不予理會。
“我跟南星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評價。”
“輪得到誰評價?你做的出還不讓人講了嗎?”宋南星一直觀察着局勢,聽到這裡,終于忍不住開口。
厲斯年的厚臉皮她也是見過的史無前例第一人了。
一個合格的前夫,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她把手鍊扔到盒子裡,随手放在桌子上,絲毫沒有因為這條手鍊的價格而對她另眼相待。
“厲總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宋南星的臉色極為敷衍,她靠近陸卿舟,十分明顯的宣揚着二人的關系,也破例把頭靠在了陸卿舟的肩膀上。
看到厲斯年微變的臉色,她不介意再刺激他一下:“厲總現在給我的這個手鍊,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幾年來最貴重的一個。”
“隻不過我現在戴習慣了卿舟送給我的loves的,就有些不太習慣戴别的了,手感和質感,是沒辦法比的。”
loves其實和pairs所屬同一家公司,但是因為幾年前的領導層變動,兩個品牌的風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帶來的影響自然是品牌的價值和影響力。
這幾年,loves一直走在史上最前端,每每發布一款收拾,都長在人們的審美觀上。
僅僅兩三年的時間,loves的品牌價值已經甩了pairs幾條街,價格也是pairs的四五倍。
但就算如此,loves的手鍊項鍊,還是千金難求,一經發售,幾乎是秒空。
沒有想到陸卿舟居然舍得給宋南星送如此貴重的首飾!
厲斯年現在才真的感受到了被侮辱的感覺,他的牙齒把口腔咬的出了血,饒是平時在談判桌上如何舌燦蓮花,但現在他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響起,算是暫時解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