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瑟瑟的性格,她是很少說出這樣丢失身份的話的。
可是近日以來,被陸卿舟下的面子夠多了,她心中原本就憋着一股火。
再加上看到自己都搞不到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宋南星的手上,她不想在忍耐,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失了分寸。
說完,她也後悔了,連忙找了個台階找補了回來:“算了,這樣的镯子就是給我我也不要,難為你了,還炫耀一般戴在手腕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家沒能力給你這樣的東西呢,宋南星,出門在外,少給陸卿舟丢人。”
看出江瑟瑟着急了,宋南星反而開心了。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那隻镯子,她确實沒有戴首飾的習慣,今天也不過是剛剛從江家回來還沒來得及摘而已。
誰知道就讓江瑟瑟破大防了。
江老爺子送的東西沒有凡品,也難怪江瑟瑟如此眼紅。
可惜,她再眼紅,也得不到。
“小姨,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個镯子代表着什麼,你應該知道吧。别人看到,隻會覺得是卿舟有能力給我搞到這樣的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其實是江老爺子送給我的分别禮物。”
她雖然還笑着,但笑意半分未達眼底:“至于我有沒有讨好,怎麼讨好,那是我的事情了。不過有的人就算讨好,可能也沒有這樣的物件,或者說,他們連讨好的門檻都夠不到。”
往日宋南星還跟江瑟瑟保持最起碼的體面,表面過得去就夠了,但是現在,江瑟瑟如此說,宋南星也不是好惹的,幹脆把氣氛再次渲染了上去。
空氣中都充滿了火藥味,稍不留神,就會擦槍走火。
劍拔弩張之時,陸卿舟也沒有要平息的想法,他有些煩躁的盯着二人:“小姨,姑姑,我們已經很累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就先回去。還有,以後不要沒跟我打招呼就來我這裡,這是我家。”
陸卿舟這套房子之前是用來放辦公文件的,着急的時候會讓人過來拿一趟文件,所以密碼也一直沒改。
他也不管陸家安是從誰口中要到的這個密碼,但之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他們走了之後,他就要把密碼改掉。
“陸卿舟,你這是什麼意思,趕我們兩個走?我們這可是關心你!”陸家安坐不住了,有些跳腳:“我這次過來也是為了問你,冬至你什麼時候回去吃飯,總不能為了陪着宋南星,你就不要自己的家了吧?别忘了,陸家才是你的家!”
“這裡才是我的家。”陸卿舟淡然回答,冷眼看着陸家安上蹿下跳:“姑姑,我已經結婚了,宋南星才是能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人。我陪着她回她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爺爺奶奶那邊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陪着她回家?”江瑟瑟冷笑,仿佛已經掌握了所有信息:“宋南星根本就不被江家承認罷了!當初她母親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呢,為了一個窮小子,連江家大小姐的身份都不要了,可結果呢?宋南星,你不會覺得你母親很偉大吧?為了愛情,不要榮華富貴,可最後連命都沒了。”
江瑟瑟高高在上的輕蔑惹火了宋南星。
她的底線一直都隻有一個:她的父母。
江瑟瑟雲淡風輕站着說話不腰疼的點評當年二人的事情,宋南星臉上的淡定在一點點褪去,怒火不斷沸騰,即将爆發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看了一眼來電人,她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先接電話,但冰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江瑟瑟一眼:“小姨,接完這個電話,回來我再跟您說。”那一個笑容,宛如毒蛇,讓江瑟瑟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陸卿舟也覺得江瑟瑟這話不妥:“小姨,就事論事,你拿以前的事情來說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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