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邁巴赫。
男人隻是坐在真皮椅子上,都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東郊那塊地,拿下。”
助理恭敬道:“是。”
陸卿舟順着窗戶,看到宋南星安全進入小區,這才淡淡移開視線。
他眼眸微斂,濃密睫毛遮蓋住眼底情緒,薄唇輕啟:“回吧。”
助理小心翼翼地:“陸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送她回家?”
陸卿舟腦海中浮現宋南星直截了當拒絕他的畫面,淡淡道:“來日方長。”
助理品了又品,發動引擎,心中卻為自家總裁捏了把汗。
加油啊,陸總!
......
回到家後,宋南星高興的哼着小曲。
有了陸卿舟的幫忙,厲斯年和東郊那塊地直接無緣,沒了這塊地,厲家想要往上爬可就難了。
思及此,宋南星又想起來離婚證的事情。
厲斯年這狗男人不是要修改離婚協議?怎麼杳無音訊?
宋南星打開手機,撥通了厲斯年的電話,然而他卻一直沒有接通。
直到機械女聲響起,宋南星才放下手機。
按照原計劃,還有三天就到領離婚證的日子,現在聯系不上厲斯年讓宋南星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貨不會不想離了吧?!
不行。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必須做點什麼。
與此同時,厲氏集團頂樓。
厲斯年看着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點燃一支香煙。
煙霧氤氲他那張略顯疲憊的俊臉。
他,在逃避。
“厲總。”特助的聲音響起,厲斯年一把關閉手機。
“怎麼?”厲斯年将手機倒扣在桌面上,吐出一口煙。
特助将手上的文件遞了過去,“厲總,這是東郊投标最詳細的文件,最下面是......重新修改的離婚協議。”
他頓了頓,“厲總,已經到我下班時間了,我先告辭了。”
“嗯。”厲斯年淡淡颔首。
他垂眸看向腕表,才發現自己為了逃避厲家的氣氛,已經在公司待到了晚上十點。
厲斯年直接抽出離婚協議,翻看了起來。
有關他給宋南星的财産,他全部都收了回來。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很是突兀。
他垂眸一看,顯示屏上赫然是許知夏的名字。
“斯年哥,你還不回家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溫柔。
“嗯,馬上回來。”他的語氣稱不上熱情,甚至有些冷淡。
許知夏握着手機的手指都在用力,她的聲音卻更加溫和,“我給你煲了湯,等你回來喝。”
厲斯年眉頭微蹙,“這種事情讓傭人做就是,你這樣辛苦操勞傷了孩子怎麼辦?”
許知夏咬了咬唇,孩子,又是孩子,所有人都圍繞着孩子轉,到底有沒有人在乎她?!
似乎是知道自己語氣不大好,厲斯年聲音溫柔了些:“我馬上回來。”
電話挂斷,許知夏臉色鐵青。
......
翌日。
别墅區外的石子小路碰撞行李箱的輪子時會發出‘骨碌骨碌’的響聲,不大不小,卻讓人無法忽視。
别墅二樓,傭人着急忙慌的道:“少爺、少夫人、太太,宋、宋小姐她,回來了!”
此話一出,宛如驚天大雷,驚的衆人臉色大變。
厲母立馬跑去窗邊,果然看到女人提着行李箱,她立馬怒火中燒,“這個小賤蹄子還有臉回來?!”
厲斯年心裡咯噔一下,喜悅、憤怒交織,讓他臉色格外複雜。
“嗨,大家下午好啊。”宋南星走到二樓,笑道。
許知夏看到宋南星穿着一件紅色吊帶長裙,勾勒她凹凸有緻的身材,巴掌大的小臉上帶着一副墨鏡,墨鏡下紅唇飽滿,格外誘人,反觀她,一襲白裙,原本小白花似的純潔,在鮮豔紅色的襯托下變得暗淡無光。
她看了厲斯年一眼,果然看到對方眼底的驚豔。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手指死死抓住裙擺,心底滿是嫉妒。
這個狐狸精就是靠着這張臉勾引人!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回來幹什麼?!”厲母眉頭緊蹙,開口就是怒罵。
宋南星毫不在意,摘下墨鏡,露出精緻眉眼,她直接坐在沙發上,淡然自若,仿佛她才是厲家的主人。
反觀站着的厲家三人,看上去就有些滑稽了。
許知夏扯出一抹笑,善解人意的道:“宋小姐是來還東西的嗎?”
宋南星掃了她一眼,戲谑勾唇:“當然不是。”
她随意将行李箱橫在幾人之間,“這裡面都是我的行李,看起來厲先生不怎麼想離這個婚了,那我就還是厲太太,我當然要搬回來。”
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都像調色盤一般。
厲斯年臉色黑如鍋底,他咬牙,“宋南星!”
“你到底要幹什麼?”許知夏貝齒緊咬下唇,氣的身體都在顫抖,“你這是在讓斯年哥為難!”
“诶喲,你别激動,可别傷着孩子。”厲母擔憂的看着她的肚子,指着宋南星罵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還有車子票子你怎麼還不還回來?!”
“我的好婆婆,我就是舍不得厲斯年的榮華富貴呀,我要是不離婚,别說五千萬了,厲家所有東西都有我的一份。”宋南星手随意撐着臉,笑盈盈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氣的吐血。
“你!你這個小賤人!”厲母氣的臉色漲紅,“斯年,你還不快點和這個小賤人離婚斷幹淨,不然她要吸你的血了!”
厲斯年臉色極差,但卻怎麼都沒有說領離婚證的事情。
宋南星有些急了,這狗東西什麼情況?不會真要和她一起‘幸福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