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辦法讓她出來。”厲斯年忍耐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的和厲母道。
厲母小家子氣暴露無遺,指着厲斯年罵,“當時就不讓你娶她,你不聽,宋南星起碼本本分分的,怎麼會犯法?反觀這個許知夏,我第一眼就知道她不三不四的......”
厲斯年冷笑一聲,“當時你怎麼罵宋南星的,你忘記了?”
厲母臉都漲紅了,惱怒的身體都在顫抖。
“你翅膀硬了是吧?你爸死了以後,是我把你拉扯大,你現在就這麼對我?!厲斯年你......”
厲母的罵聲愈發的大,厲斯年的手機響起,他打開手機,顯然不想聽厲母的話。
他的動作再一次惹惱了厲母,“我在和你說話,你不準看手機!”
厲母把他手機一把搶了過來,看到厲斯年手機上的文件時,她愣住了。
厲斯年臉色陰沉的可怕,“給我。”
厲母不鬧了,老老實實的把手機遞了過去,保養得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龜裂。
“這是什麼意思?”
厲斯年隻是看了她一眼,“我會處理,别問。”
厲母呆呆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
厲斯年重新點開手機裡的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
文件說的是,方子旭的死因,并不僅僅是暴亂,而是藏在暴亂裡的蓄意謀殺。
是許知夏聯系上了一個殺手,隐藏在暴亂之中,趁亂殺了方子旭。為的就是讓方之墨名正言順地坐上繼承人的椅子,至于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并不是方子旭的,而是方之墨的。
所有的證據都格外确鑿,甚至記錄也列在其中。
所以,他所堅持的,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方子旭被騙了一輩子,他也被騙了,他一直活在愧疚裡,而這一切的導火索竟然就是許知夏本人。一種與狼共舞的感覺讓他惡心,他隻要想到自己替殺了好友的兇手做了這麼多事,他就幾乎要嘔吐出來。
厲斯年的心此刻千瘡百孔,他看向郵件的署名,竟然是宋南星。
他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眼下的黑眼圈格外嚴重,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厲斯年搖搖晃晃的,覺得自己一陣頭暈目眩。
下一刻,他重重的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格外響亮。
“斯年!”厲母焦急的聲音響起,響徹整個房間。
等厲斯年再次清醒時,看着潔白的天花闆,整個人眩暈不已,酒精的味道萦繞在他鼻尖。
他扶着額頭坐起來,後腦勺的疼痛讓他回憶起自己眩暈之前的所有事情,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醒了?”宋南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着他的眼神格外平靜。
“你怎麼查到的?”厲斯年的聲音沙啞。
“很巧的是,方之墨知道我在調查這件事,直接把證據給我了。”宋南星眼底劃過一抹情緒,方之墨對她的動作過于了解了,讓她十分不适,“不過,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查的,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别人。”
厲斯年嗓子格外沙啞,“這件事,多謝你了。”
宋南星冷笑,憐憫的看着他,“你别謝我,我隻是不希望你去找人把許知夏弄出來,這對我來說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