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酒裡的啊。”宋南星幽幽開口,跟開玩笑一般笑了起來:“看來姑姑好像不知道呢,我今晚确實喝得有點多,姑姑不要當真。”
懶得再跟她多講,旋即離開了走廊。
跟陸家安擦肩而過的時候,陸家安甚至都不敢去攔她。
看着宋南星離開的身影,她的眼底唯餘恐懼。
來到了客廳後,宋南星悄無聲息的融入到人群當中。
無人發現她剛剛離開過。
剛剛還帶着凜然氣息的她瞬間化身為軟綿綿的菟絲花,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陸卿舟。
甚至時不時的捂住嘴巴,滿眼都是受驚的驚恐:“卿舟,怎麼傷的這麼嚴重?”
把一個擔心丈夫受傷害怕的團團轉的妻子的形象表現的淋漓盡緻。
任誰看到了,都隻會覺得宋南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不過是個鄉野村婦罷了,這點小事就能吓到她。
醫生的動作十分的利落,且陸卿舟隻是被利器傷到了而已,并沒有大礙,做了基礎的消毒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那個小孩子撞了陸卿舟。
小孩子的母親也有些害怕,抱着孩子一個勁的道歉。
陸老爺子心情不是很好,不怒自威的盯着那對母子半晌,幹脆閉眼眼不見為淨:“現在樹海在海外拓展市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跟你計較。把孩子帶回去,三個月内的宴席一律不準出席!”
傷到了陸卿舟,隻是不能出席宴會,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
這對母子下去之後,陸卿舟也興緻缺缺,打了個哈欠,他揮揮手,碰了碰打着包紮的地方:“隻是小傷而已,爺爺别擔心。”
很晚了,南星也困了。
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了她的位置,沖她伸出了手。
骨節分明、溫熱有力的雙手堅定的沖她伸來,宋南星的心底瞬間綻放開一朵花,她喜不自勝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當中。
“爺爺,今天沒事我也就先回去了。”
陸卿舟一邊說,一邊在衆目睽睽之下,悄悄的撓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處宋南星有些敏感,她瑟縮了一下,轉瞬就對上了他帶笑的眼眸。
那是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之後得逞的笑容。
宋南星怒目圓睜。
“手都受傷了還這麼不老實!”
回去的車上,宋南星終于找到機會‘報仇’,高高的揚起手要砸一下陸卿舟包紮的地方。
她掄圓了胳膊,一看就要給陸卿舟一個教訓。
陸卿舟也不躲,嘴角帶笑的等着她發洩怒火。
然而宋南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高高舉起來的胳膊,最後也不過是輕輕的拍了一下陸卿舟的手背而已。
“你怎麼不躲?”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手腕。
冷白細長的手腕被裹上了繃帶,實在是不堪入目。
“夫人對我的懲罰,我高興還來不及。”陸卿舟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揉着她的耳垂:“你現在懲罰我,晚上回去我懲罰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