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公司原本就有問題,被稅務局勒令強行破産,他這幾天一直被各種供應商讨債。
現在再加上涉嫌綁架他人,曾經風光無限,走到哪裡都被衆星捧月的厲總厲斯年,終于拉下了帷幕。
把厲斯年帶走之前,警察按照流程說着:“如果當事人會出具諒解書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對他不會有什麼影響。”
陸卿舟剛剛把宋南星身上的繩子解開,扶着她站起來。
宋南星的手腕已經被勒出了血,因為時間過長,血都結成了深紅色的血痂,跟白皙的皮膚對比,刺目無比。
這些傷口也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宋南星,她跟厲斯年的過去有多麼的可笑。
“絕不出具諒解書!”她斬釘截鐵的說着,直接抹殺了厲斯年最後一絲希望。
“宋南星!!”上警車之前,他瘋狂的大喊大叫:“你會遭報應的!!”
“你恬不知恥,你不要臉,你跟陸卿舟遲早會遭報應的!!”
陸卿舟皺眉,“聒噪。”擡起手,幫宋南星捂上了耳朵,帶她去了醫院。
秘書看到宋南星渾身是傷的時候甚至屏住了呼吸,内心已經在為厲斯年點蠟燭了。
得罪誰不行,非要招惹宋南星,現在好了,原本厲家隻是破産就夠了,現在,隻怕厲斯年要用後半生來抵罪了。
“去醫院。”陸卿舟如冰的語氣讓秘書回過神來,他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沖着醫院疾馳而去。
路燈的燈光照進車内,陸卿舟臉上的光芒也影影綽綽的,可是他愧疚的表情卻如此的真切。
“是我的問題,南星,今天如果我不去應酬,就不會有這種事。”他想要觸碰宋南星的傷口,可是又怕她會疼。
他深邃的眼眸溢滿了心碎和難過,還有對厲斯年的憎惡:“我就該早點解決厲斯年,省的今天他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原本我是想讓你看着厲家破産,讓你看看厲斯年是多麼痛苦的。誰知道......”
宋南星手腕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陸卿舟想要去觸摸的手都有些顫抖,他甯可這些傷口在他的身上,也不想讓宋南星再受傷了。
說到一半,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抓住,讓他有些無法呼吸,難過的别過頭去。
“陸卿舟?”宋南星其實并不覺得有多麼的疼,可是陸卿舟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我沒事的,厲斯年現在就是個瘋子,沒人會想到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宋南星自己都沒有想到厲斯年會混到地下車庫中,耐心的等着她加班完畢。
“這事跟你沒什麼關系,是我太不小心了。”
陸卿舟的肩膀有些聳動,這讓宋南星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哭了?陸卿舟?”
陸卿舟哭了,這簡直是比厲家光速破産還要讓宋南星震驚的事情。
在她面前,陸卿舟是不一樣的,他的溫柔、如同孩子氣一般的幼稚,她都見過,但唯獨沒有見他哭過。
在宋南星的心中,陸卿舟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任何事情到他的手中,都會易如反掌。
她也習慣了有任何事情都去問一下他的意見。
他平時不善言辭,但是對她的關心都是到位的,很多時候,隻要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她都會比平時更加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