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也沒有告訴許清歡,就直接去赴約了。
車子停在了約定的餐廳前,他擡眼朝牌匾看過去。
别說,還是看起來挺浪漫個店呢。
瞧得出來,是精心挑選過的。
傅宴時推開車門下車,擡手将襯衫頂端的紐扣解開一個,然後把領帶摘掉放在了車裡。
墨色的西裝包裹着他的寬肩窄腰,再加上那一張臉。
隻是從車子走進餐廳的這段距離,就已經引得不少人側目過來了。
傅宴時一進門,就看到了角落裡坐着的B7。
他還是那麼一身連帽衛衣加牛仔褲,松松垮垮的,隻是以前都穿黑白灰,今天倒是換了個克萊因藍色,顯得他本就特别白的皮膚,白的都沒有絲毫血色了。
整個兒一厭世少年。
聽到有腳步聲,B7才舍得從他的手機屏幕上挪開視線。
看到是傅宴時來了,他濃眉立刻皺起來,“怎麼是你?”
傅宴時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下,“那你希望是誰。”
“......”
“B7,你挖牆腳,挖我兒子就算了,還要連我妻子都挖走,是真當我死了啊。”他沒有氣惱,反而有幾分閑散的将身體往後靠。
此刻,對立而坐的兩個人,莫名有種嚴肅穩重的哥哥,在教訓自己纨绔無度弟弟的感覺。
B7撇撇嘴,更是沒什麼坐姿可談,“你們還沒複婚,怎麼,不讓人追?”
“你沒有機會。”
“你就知道沒有?如果你笃定我沒有的話,幹嘛假裝許清歡的微信,還不是怕被我拐走?”
傅宴時笑了,偏薄的唇揚起一絲弧度。
“我看你的服務器是又不想要了。”
“我已經挪了地方。”
傅宴時聳聳肩,“是嗎?哦......那讓我來看看你挪到了哪裡。”
他直接拿出手機,似乎手指在點着什麼。
B7說不怕是假的。
上次服務器被他重創後,自己可是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算是修整的差不多!
“傅宴時,你别太欺負人!”
“你盯着我的寶貝,那我隻能也盯着你的了。”
“再敢動我的服務器,我就跟你拼了!”B7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可傅宴時隻是微微擡眼看過去,他就愣是僵在原地沒敢起身。
“你說你盯着誰不好,偏要許清歡。”
“你先放過我的服務器!”
傅宴時濃眉微挑,然後拿着手機給他看了一眼,“抱歉,剛才隻是回複了一下公司那邊發來的消息。”
“......”
“B7,看在你是我兒子啟蒙老師的份兒上,我不想和你計較。”
B7顯然很不服氣。
“許清歡有她的自由!我們公平競争,你憑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
“我是覺得你在浪費她的時間。”
“你就知道她不願意了?”B7冷哼一聲,身體剛要往後靠。
傅宴時突然開口,“給我好好坐正。”
“......”一瞬間,B7就把腰闆挺直了。
然後才意識到不對勁!“我憑什麼聽你的?!”
“最近傅氏需要個網絡顧問,你有興趣嗎?”傅宴時懶得跟他車轱辘一樣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