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人聽見狗叫聲,紛紛起床查看,隻見山腳下的莊子冒起了火光,連忙大喊:“走水了,走水了,莊子走水了......”
紛紛回屋那盆兒拿桶,裝上水往莊子上跑去。
“咳咳......”宋子玉捂着嘴從莊子裡跑了出來,濃煙熏得她直咳嗽。
她回頭看着火勢越來越大的莊子,被那灼熱的熱氣,逼得不住的往後退,踩到一塊光滑的圓石頭,“啊......”她驚慌大叫,整個人直挺挺的朝後倒去,後腦勺磕着石闆地,頭暈死了過去。
“快,快救火......”
“哎呀!火都燒這麼大了......”
“這莊子上不還有下人值夜的嗎?怎麼還走了水?”
“造孽哦,這麼大的火,也沒見裡頭的人有個動靜,怕是都葬身火海了。”
“呀!這裡還有個人。”
“是那養病的大小姐......”
“哎喲,頭破了,流了好多血啊!快擡下去,找劉大夫給瞧瞧。”
新河村的村民,救了一晚上的火,在天邊泛白肚時,才将火給撲滅,整個山莊被燒成了灰燼,人都燒死了,隻留下傷了腦袋的大小姐。
村民将灰燼中的骸骨撿了出來,挖了個坑埋在了一起。
打算等那小姐醒了後,便将人送到衙門去,這小姐是皇城來的,說不定官府能找到她的家人。
過了兩日人醒了,卻也傻了,問啥都不知道,隻知道要娘。
還趁守着她的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村子裡的人找了一整天,也隻在村子外的河邊找到了一雙鞋。
村子裡的人估摸着這人應該是掉河裡淹死了,往河裡撒了些紙錢,不再尋找。
三日後,十個穿着勁裝的男人進了新河村。
趙河站在廢墟前腦袋發蒙,莊子呢?人呢?
新河村的村民見人進了村,應該是來找那莊子裡的人的,看着更不像普通人,估摸着是皇城來的,便紛紛跑到了村長家。
“村長我看那皇城來的小姐家世肯定很不一般,要是從皇城來找她的人知道咱們把人給丢了才淹死的,怕是要怪罪到咱們頭上來。”
村裡的人都一臉擔憂的點着頭,雖然說這事兒也怪不得他們,是那大小姐亂跑才掉進河裡淹死的,但是保不齊那皇城裡的大人物就不講理,非要怪罪到他們頭上來。
村長吧嗒吧嗒的抽着含煙,眉頭皺成了川字,“那咋辦?”
村子裡一個機靈的後生道:“若人問起來,咱們就說那山莊半夜走了水,人全都燒死在裡頭了,咱們救了大半夜才把火撲滅,人也怪罪不到咱們頭上來。”
村民們都覺得這樣可以,于是在趙河找村長詢問時,便得到了這樣的答複。
将軍是因為要娶新夫人給老夫人沖喜,才讓他們來接大小姐回去的,可是大小姐卻死了,那将軍這新夫人還能娶嗎?
趙河等人将新河村村民們幫忙買的骸骨給挖了出來,骸骨混在一起,壓根分不清誰是誰的,但男女的還是能分的清的,買了兩個箱子,将男女骸骨分開裝着,拉着箱子回了京。
皇城,牧娜高高興興的繡着嫁衣,雖然她早已經嫁給過宋恒一次,但是這一次,她依舊像還未出閣的小女兒一般歡喜雀躍。
日後看好了,聘禮也下來,就等着下個月,嫁進将軍府了。
她一不留神,那繡花針紮入了食指中,她忙将針抽出,殷紅的血珠,滴落在紅色的嫁衣上,迅速消失不見。
牧娜忙将食指放入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