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裡跑來跑去的像什麼樣子?”鐘大石闆着臉教訓道。
這個鐘大石覺得沈婉對他有意,慢慢兒的這心态也發生了變化,開始膨脹了,總覺得自己以後就是這宅子裡的主人。有什麼看不順眼的,就擺起架子來教訓。
小義把要流出的眼淚眨了回去,爬起來道:“隔壁雲家的雲公子來拜訪夫人......”
“那小白臉兒又來了?”鐘大石打斷了小義的話。“我不是與你說過嗎?以後那樣的小白臉再來拜訪夫人,便直接攆了。”
小義小聲道:“可是咱們家夫人,本就與雲家有來往,将人直接攆了不合适吧!”
鐘大石不以為然地道:“有什麼不合适的?你就與那小白臉說,就說夫人不接受拜訪,讓他直接走。”
沈婉獨自一人往前廳走去,走到通往前廳的月亮門處,便瞧見了小義和鐘大石,正好也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鐘大石所說的話。
她頓時變了臉色,這鐘大石逾矩了吧!且不說他不該稱那雲公子為小白臉兒,更不能自作主張,讓小義将人攆走。
“我沒說讓人攆了雲公子吧?”沈婉沉着臉走了過去。
鐘大石聽見她的聲音先是一怔,再瞧見她的臉色,連忙便低下了頭。
沈婉上下掃了鐘大石一眼,微眯着眼睛道:“我都沒有說過不接受拜訪,你一個看家護院兒的家丁,有什麼資格替我做主?”
鐘大石臉色發青,心裡大受打擊。夫人不是對他有意嗎?怎麼能說這種瞧不起他的話?
“我,那雲公子的名聲本就不好,我怕他污了夫人的清名,才會自作主張,讓他不能見到夫人。”
這個鐘大石作為一個家丁,想得也太多了些,就算是和雲公子的名聲不好,接不接受他的拜訪,也應該由她來決定,而不是由一個家丁來替她做主。
“你逾矩了,沒有下一次。”沈婉丢下話,便直接從鐘大石身側走過。
小義看了鐘大石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鐘大石轉身,看着夫人離去的背影,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沈婉和小義一起往正廳走,邊走邊問小義:“今日這樣的事兒,鐘大石之前可有做過?”
小義點了點頭說:“這雲公子,前些日子也來拜訪過夫人一次,那日夫人正好不在。鐘大哥還對我說,夫人您是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了夫人不被人說閑話,以後有外男來拜訪夫人,就直接對人說,夫人你不接受拜訪。”
聞言,沈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雖然這鐘大石對小義那樣吩咐,像是在她好有一般,但是他的所做所為超出了一個下人的本分。
到了正廳小義去将人迎進來,自己則坐在正廳裡等候。
對于這個雲公子沈婉是很想見上一見的,因為她覺得這個失憶後性格大變的雲公子,極有可能是她的老鄉。
夏荷端了茶水和茶點來,沈婉覺得有些口幹,剛端起了茶杯,就瞧見小義領着一個穿着白色錦服,儒雅清隽的男子,朝正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