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随雲院兒,徐寶珠知道自己今日說的話惹姐姐不高興了,想到自己的計劃這心裡又開始後悔,覺得自己說話太沖動了。
雲洛川不願意參加春闱做官,雲家還由着他,真的是小的沒志氣,老的也沒眼界,分不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雲洛川不想做官,那是不知道做官的好,沒去過皇城,見識皇城的富貴與繁華。
雲家的老的不管他,那就讓她這半個奶奶管管他,讓他知道知道做官的好處,等他知道了,就想做官了。
晚上雲老夫人也沒叫範家祖孫三人去她院兒裡用飯,昨日和前日,她可都是讓她們三個和她一起用晚飯的。
飯後,範又靈美滋滋地吃着燕窩,心裡也可美了,剛剛聽送晚飯來的人說,以後天天都會給她們炖一盅燕窩來的。
以前就算是在範家和她夫家,這燕窩也不是天天都喝的,有了這燕窩,她相信她的容貌很快就會恢複得跟以前一樣了。
飯後,徐寶珠就跟範月蘭和範又靈說起了雲洛川不去參加春闱,不願為官之事,二人聽到後,竟然比當初雲家人得知雲洛川不入仕還要激動。
“表哥在想什麼?”範又靈不能理解她這個表哥在想什麼,“做官多好呀!多少人苦讀幾十年,就是為了能做官,可他明明這機會就在眼前了,卻要直接放棄。”
“你表哥在江州待久了,又吃喝不愁,覺得這江州就很好了,待在江州就很滿足了,毫無野心和志氣。”徐寶珠搖搖頭,“到底還是你姨婆和表舅他們沒教導好他。”
“表哥不為官,又如何能幫到祖父和父親他們?”
“所以。”徐寶珠說,“咱們要讓你表哥知道,做官的好,京都的繁華,讓他知道隻有做官,掌握權勢才能想幹嘛就幹嘛,才會受人敬仰。”
範又靈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以後她要多在表哥面前講京都的繁華,她祖父做官又是何等的威風。
範月蘭可不打算管自己這外甥的事兒,她連她的長風表哥還顧不過來呢!
雲洛川跟父親學着打理家中的生意,倒不知道有人為他不參加春闱的事兒操上了心。
又過了兩日,吳氏的身體好了些,便去婆母院兒裡陪婆母了,雲老夫人見她臉色不大好,就關心了兩句。
婆媳二人還沒說幾句話,老範氏和小範氏便來了。
“表舅母。”範又靈規矩有禮地沖吳氏行了禮。
“嗯。”吳氏笑着點頭。這兩日範又靈天天給她送湯,不管是刻意讨好還是什麼,人家能有這份心,她自然也是該給人一個好臉色的。
徐寶珠在孫女兒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吳氏道:“洛川娘你的病總算好了,若是再不好,我可都要睡不着覺了。”
她這話是說,吳氏生病是因為她們而起,若是不好,她們就要愧疚得睡不着覺了。讓人覺得她們心裡還是覺得對不起吳氏的。
吳氏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又靈,你怎麼還是穿的這身衣裳?”雲老夫人看着範又靈身上穿的衣裳擰着眉道。這衣裳還是她來那日,沐浴過後穿的,到今日都穿了有四五日了吧。
範又靈有些窘迫地瞧了瞧身上的衣裳,小聲說:“這衣裳好看。”
說得好像是她因為好看才穿的,但這神色又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