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某人是誰?”齊衍很好奇到底是何人那麼有才,竟然給慕容德那龜、潑皮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慕容離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齊衍的眼睛在屋裡的人身上來回穿梭,這某人總不能是慕容離,若是他,安定候那個老糊塗定會剝了他的皮。
沈婉見齊衍看來看去的,便道:“不用看了,那個某人便是我。”
“你......”齊衍看了沈婉半響,末了笑着說了聲:“有趣。”
這女子,果真是個有趣之人,不但不顧世俗的眼光救了慕容離,還如此大膽的給慕容德扣了個謀反的大帽子。
他想了想,看着她道:“那慕容德就是個小人,你日後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若慕容德真因為她給他扣的那帽子受了教訓,定然會報複回來的。
“多謝提醒。”惹了個那樣的爛人,她日後出門了,是要小心些才是。
齊衍給小乞丐檢查完傷勢後,便配了藥讓空青給他上藥。上完藥後,齊衍又給開了一副湯藥讓空青給煎上。
沈婉本是要給要錢的,可是這齊衍卻不收,說權當做善事了,所以她便沒堅持給了,她也不能剝奪人家做善事的機會。
已是正午,那孩子還在隔間迷迷糊糊的睡着,沈婉她們也餓了,慕容離便提議一起去酒樓吃飯。
沈婉也沒推辭便與他們一同去了,去酒樓之前,她去隔間兒瞧了瞧那孩子,并把慕容德賠的那兩百兩銀子,塞進了他的衣服裡。
摘星樓,晨星閣。
此刻,沈婉和齊衍還有慕容離正坐在奢華精緻的包廂内,喝茶上等的西湖龍井等着菜來。
作為丫環的秋菊和作為護衛的慕青,則是在包廂外另開了一桌。
沈婉一個已婚女子,與兩個男子共處一室本是有些不妥的,但是秋菊那丫頭卻并沒有留在包廂内,而是選擇了去外面吃飯。因為秋菊眼裡,這慕容世子和齊小神醫都是正人君子中的正人君子,所以她家夫人與他們共處一室她很是放心。
沒等一會兒,一道道精緻的菜肴擺上的桌,慕容離指着桌上的,一道菜道:“宋夫人嘗嘗這道蟹粉獅子頭,這可是摘星樓的招牌菜。”
“等等......宋夫人?”齊衍看了看沈婉,又看了看慕容離,擰着眉道:“你知曉她的身份了?”
慕容離楞了一下,他方才一時忘了,直接喚了她宋夫人。
他看了看沈婉見她似乎并不在意,便點了點頭。
“宋夫人?”齊衍擰眉想了想道:“這皇城中可沒幾家姓宋的。”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鎮北将軍府,便道:“莫不是鎮北将軍府的那個宋夫人?”
慕容離和沈婉皆是一驚,沒想到他這麼快便猜了出來。
見二人都不否認,且面露驚色,齊衍便知道他猜對了。
他有些得意的,晃着腦袋道:“看來,我可以去天橋底下,擺個攤兒算命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一猜就中。
慕容離笑着搖了搖頭道:“你還是還好好給人治病人吧!”
“說實話齊某很好奇,”齊衍單手托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沈婉。
沈婉微微蹙眉,這齊衍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好奇什麼?”她鎮定自若的問道。
齊衍道:“好奇宋夫人一個鄉野村婦是如何知道那救人之法的?”
沈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着沖他道:“不告訴你,我都已經教給你了,你還問這麼多作甚?”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雖然作為一個律師,很多時候她都必須打破砂鍋問到底。
齊衍道:“好奇。”
而且,她與傳聞中的宋夫人也很不相符,他對她很是好奇。他聽人說,她昏睡一月之久,醒來後便得了失憶症。若那叫心肺複蘇的救人之法,是她之前從别處學來的,得了失憶症的她又怎麼會記得呢?
沈婉挑了挑眉道:“好奇害死貓,所以好奇心重并不是什麼好事兒。”
“快吃菜吧!不然菜該涼了。”慕容離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齊衍也沒再追問,拿起筷子吃起菜來。三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語的人,所以吃飯的時候都沒怎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