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駕着馬車,馬不停蹄的送秋菊到了濟世堂。因為已經到了飯點兒,所以這濟世堂之中并沒有病人或者買藥的人。
空青難得得閑,靠在櫃台上單手托着下巴,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忽然,一輛紅木馬車,停在了門外。一個身穿藕色衣裳的女子,飛快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沖進了濟世堂。
“空青小兄弟,”秋菊跑進濟世堂後,快速的掃視了一下整個藥鋪,很快便看到了站在櫃台内的空青。她沖了過去,手趴在櫃台上,看着空青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齊神醫呢?我家小少爺病了,要請他老人家出診。”
空青見她這般着急,便猜測她家下少爺定然是病得不輕,可是眼下東家出診去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呢!
“我家神醫不在,去景城出診去了,要兩日後才能歸來,秋菊姐姐你還是快去請别的大夫吧!”
秋菊急得跺了跺腳,“這可如何是好?翎兒等着神醫救命呢!”
“怎麼了?”喬木走進了藥鋪,看着急得直跺腳的秋菊問道。
秋菊急得不行的看着喬木道:“齊神醫不在。”
喬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别着急,齊神醫不在,咱們便去請别的大夫。”
這皇城之中,又不是隻有齊神醫一個大夫能治病。
秋菊點了點頭,轉身便跟喬木急匆匆的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二人便與帶這個草帽,背着個背簍,背簍裡裝着藥草的齊衍撞了個正着。
“小齊神醫!”秋菊看着他後,十分激動的抓住了他的袖子。
“秋菊姑娘?”齊衍皺起了眉。這姑娘是咋了,瞧見他咋還激動成這樣了呢?
秋菊忙道:“小齊神醫,我家小少爺病得很重,請你快随我去将軍府,救救我家小少爺。”
喬木看着秋菊抓着齊衍袖子的手,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們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這小齊神醫也不是一般人,與秋菊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他們又怎麼會這麼熟呢?
齊衍正色道:“好,你先松開我,我放了背簍,拿了藥箱便随你去。”
她這樣抓着他,他沒辦法放下背簍,更沒有辦法去拿藥箱。
“哦......”秋菊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面上一紅,忙松開了齊衍的袖子。
齊衍将背簍放在了牆角,又把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
空青連忙拿出了藥箱,将藥箱遞給了齊衍。
而後,齊衍便背着藥箱,跟着秋菊一同上了馬車,坐着馬車往鎮北将軍府的方向而去。
空青看着遠去的馬車,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那沈夫人竟然還是将軍府的人呢!”
等等,沈,将軍府?
“難不成那沈夫人,是鎮北将大将軍的夫人沈氏?”媽呀!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兒,而且,這事兒他還不能宣揚出去。
沒想到,這救了慕容世子的人,竟然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東宸國第一大妒婦沈氏。
不過一刻鐘,馬車便停在了将軍府的門口。
馬車停下後,沈婉便先跳下了車,帶着齊衍進将軍府。
剛走到門口,府兵便伸出手攔着了二人的去路,看着齊衍沖秋菊問道:“這是何人?”
這府兵也并非針對誰,有外人進府,他們隻是按規矩詢問罷了。
喬木走上了台階,回道:“這是濟世堂的大夫,來給小少爺看病的。”
那兩個府兵一聽,便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到了一邊。
秋菊便着齊衍進了将軍府,喬木吩咐門口的府兵,将馬車拉到後院兒去後,便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