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黑和渾身的書卷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姜晚晚此刻好像掉進了寒冬臘月的湖水裡,渾身都是冰涼涼的。
她的眼睛是不是壞掉了?
蘇姐姐健健康康的,她卻看到了紅色,張哥哥俊朗溫和,她卻看到了黑色。
姜晚晚又回頭看了看站在外面的春桃,還是黃色。
還好還好,眼睛沒壞掉。
蘇夢晴察覺到姜晚晚的異樣,關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晚晚,怎麼了?感覺不舒服嗎?”
姜晚晚搖搖頭,“蘇姐姐,今日有點晚了,晚晚明日再來看弟弟。”
說完拉着春桃,撿起風筝一溜煙跑了。
仿佛身後有什麼猛獸在追。
蘇夢晴看了看外面,豔陽高照,還沒到晌午,哪裡晚了?
“這孩子,風風火火的。”蘇夢晴啞然失笑,走到兒子跟前,逗弄起來,“小乖乖,快快長大,瞧這小模樣,簡直和你爹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蘇夢晴附下身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沒有看見張越生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鸷。
“小姐,跑慢點!後面又沒有狗追!”春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着門框直不起腰。
天天跟着這些小祖宗跑,可累死她了!
小短腿倒騰得也太快了!
“春桃姐姐,快點快點,我有急事!”
姜晚晚小手招了招。
雖然後面沒有狗追,但有張哥哥啊,比阿黃吓人多了!
春桃喘着氣兒,又跟了上去。
這麼小的孩子,能有什麼急事兒?
對于晚晚小姐來說,最急的應該是吃不到好吃的。
除了這個還有别的麼?
姜晚晚不知道,她吃貨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了,一頭紮進堂屋。
“晚晚?”姜夫人正在作畫,見姜晚晚頭上兩朵小花苞都跑散了,将她拉過來紮好。
“娘親,隔壁的張哥哥真的是好人麼?”姜晚晚摸了摸重新紮好的小啾啾。
“你說張越生?那當然,你張哥哥又孝順,又疼人,和你蘇姐姐那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話。”姜夫人說着說着頓住了,“晚晚,你難道看到了什麼?”
晚晚能看到人身上的顔色,這事隻有她一人知曉。
所以晚晚這樣說,必然有原因。
“娘親,晚晚看到了,張哥哥全身都是黑色,比煤炭還黑。”姜晚晚攀住姜夫人的胳膊咬耳朵。
姜夫人腦海中的張越生瞬間變成了一坨黑不溜秋的煤球。
這畫面實在太不美麗了!
姜夫人搖搖頭,将不美麗的畫面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