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裡冷笑了一聲:“攥著拳頭是要打我啊?”
“......”嶽赫旸松開了拳頭,跟一個化勁大宗師動手?他還沒這個膽子。
“不敢啊?不敢你攥著拳頭裝什麼中二青年呢?”陳萬裡嘴角彎下。
嶽赫旸被這話臊得臉漲成了豬肝色,對陳萬裡怒目道:“你上門就是為了羞辱我?”
“羞辱你?”
陳萬裡笑了,突然踏前一步,擡手就是幾個巴掌,左右開弓,扇在了嶽赫旸臉上。
嶽赫旸被打得原地轉圈,口鼻之中鮮血橫飛,一個屁股蹲摔倒在地。
“住手!國有國法,陳大師就是化勁大宗師,也沒資格在我家中行兇吧?”
嶽亭閻眼中爆發出了一股冰冷的殺機,冷冷看向陳萬裡。
陳萬裡甩了甩手,像是剛才不是打人,而是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你要慶幸,國有國法,我陳萬裡還願意守法!不然,你們父子倆,已經是死人了!”
嶽亭閻在陳萬裡臉上看到了殺機,他一點都不懷疑陳萬裡說得是真心話。
這讓他愈發憤怒,嶽家在漢東從來都是傲視眾家的存在,多少年了,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哪怕是郭家,皇甫家這樣的豪門家主,見了他也是十分客氣。
哪怕是帝都安排來嶽家坐鎮的化勁大宗師,強如餘龍波,也不會在他面前擺什麼大宗師的架子。
陳萬裡即便是武道宗師,也隻是一個新晉的後起之輩,竟敢一點面子不給嶽家留!
“蕭戰!這也是白無涯的意思?怎麼?他白無涯是要誅族,還是抓我父子?不知我父子犯的是哪條法規?”
嶽亭閻把矛頭對準了蕭戰。
蕭戰自然不敢像陳萬裡那麼狂放,他淡淡一笑:“大總管沒這個指令,大總管請嶽少往軍區接受問話,還請嶽先生遵紀守法!”
“......”嶽亭閻怒氣值不斷攀升,遲遲沒有說話。
這時,伴隨著一陣冷風,餘龍波龍行虎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眸子裡隻有兇戾流轉,眼神從蕭戰身上飄過,落在了陳萬裡身上。
隨著餘龍波走入,嶽家父子肉眼可見的松弛了下來。
陳萬裡與餘龍波對視了一眼,卻面不改色,反倒是咧嘴嘻嘻一笑:
“蕭戰,若嶽少不肯就範,是不是要出手抓捕啊?”
“按法規是。”蕭戰嘴角抽搐,他的手心冒出了一點虛汗。
餘龍波,是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化勁大宗師之一。
他會知道,是因為餘龍波有驚世的戰績,為軍中熟知。
這一位曾為軍中效力,與鎮北戰神華天南大戰過。
鎮北戰神曾評價過,餘龍波若在軍中奮發,五年後,能有他的戰力!
可惜後來這位退出了,不知去向!
今日竟然出現在嶽家,為嶽家站台。
蕭戰還真擔心,餘龍波阻攔,陳萬裡會不會怒而一戰。
甚至,他也不敢說,強如陳萬裡,是否能穩贏餘龍波?
陳萬裡臉上卻是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就像是真恨不得嶽家父子公然拒絕,然後當場被擊斃了。
“現在腦袋還能暫存在你們脖子上,我有點心急,要不你倆給我個機會,讓我直接拿了?反正咱們都心知肚明,你們父子倆的腦袋,我是一定要要的!”陳萬裡笑眯眯的看向嶽亭閻。
餘龍波眯了眯眼睛,好狂的小子,這是說要當著他的面取人頭?這是在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