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紀家敢如此猖狂,原來是有官府的援兵支援。不過你以為,有官府的援兵在,老夫便不敢屠了你整個家族嗎?”
那老者口中發出一道狂暴的怒吼:“誰殺了我的師弟,給老夫站出來!”
老者端坐在步攆之上,雙眼炯炯有神,須發雖然已經斑白,但看不出有任何衰老的迹象,周身氣血旺盛,甚至比一些練武的青壯還要強大。
他此刻眉宇之間,閃過一抹陰翳,一雙眼眸死死盯着下方的宅邸,眼眸之中顯現出無盡的仇恨。
“居然是暗帝教的副教主,方然!”
曲松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這暗帝教的副教主,實力相當強悍,傳聞中實力僅次于那位什麼的暗帝教教主。之前殺的那個老怪,居然是他的師弟,現在他來興師問罪來了!”
曲松本身也是一位地境高手,在中都星内,已經算是實力相當不錯的強者了。
但是,和眼前這位老者相比,還是有相當之大的差距。
那位暗帝教副教主方然,僅僅是踏立在星空之中,便仿佛掌握了天地之間所有的天道法則。
這不僅僅是實力境界上的顯現,更是一種對于大道理解的凸顯。
方然對于天地大道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遠遠超過曲松等人。
“既然都不站出來,老夫也懶得甄别,你們全都去死,給老夫的師弟陪葬去吧!”方然的臉上,顯現出一抹猙獰的表情。
他擡手一揮,周圍上千名黑袍修士,便齊齊殺出,朝着紀家沖了過來。
“不好,迅速應戰!”
曲松臉色驟變,連忙高聲下令道。
他來的時候,便已經聽說紀家的危機解除了,因此僅僅隻帶了五百位随從護衛而已。
如今,面對上人數上占據優勢的暗帝教,秦軍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
不過哪怕是面對如此危局,曲松依舊沒有投降,他大喝一聲,朝着步攆之上的方然直接殺去。
他已經看出來,眼前這些人的人數上占據優勢,想要攻破這群暗帝教的陣營,便隻要将方然擊殺,剩下的人自然會四散而逃。
“擋我者死!”
曲松怒吼一聲,悍然出手,直接将沖在最前方的幾名暗帝教修士通通擊殺。
血霧彌漫四方,那些暗帝教修士,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大秦武将,會是如此兇悍。
一時之間,整個戰陣被曲松沖擊地四分五裂,完全無法抵擋住曲松的沖擊。
“秦軍的武将,果然還有幾分骨氣,不過你這還是自不量力。憑借你的這點本事,根本傷不到老夫的一根寒毛。”
方然淡淡一笑,眼眸裡滿是輕蔑,便仿佛一頭猛虎,在看着沖向自己的羔羊。
他不僅僅是暗帝教的副教主,更是永夜天的修士,永夜天畢竟也是一個擁有神話境高手的世界,其中強者如雲,方然從這樣的世界降臨,自然看不上天界中的一切。
在方然的眼裡,這武将曲松,實際上和蝼蟻沒有什麼區别。
“不過,你一介蝼蟻,居然敢挑戰我,不知死活!”
方然忽然眼中閃過犀利的殺意,目光如劍,随後擡起手掌便朝着曲松直接拍去。
這一掌,力拔山河,其中帶着無比狂暴的毀滅氣息。
曲松頓時感覺到一股猛烈的勁風吹在面龐上,那種毀天滅地的威壓再次降臨,仿佛随時都有可能将他碾碎。
“不好,這股力量,我根本抵擋不住!”曲松的内心,頓時生出無盡的絕望。
他本意是想要出其不意,趁機偷襲方然。
然而,地境和天境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很難用這種取巧的手段來獲勝。
曲松渾身冰涼,内心當中更是無比絕望。
“将軍!”跟随曲松的那些武将,試圖前去營救,但是他們立刻便被鋪天蓋地的黑袍修士直接壓制,陷入到鏖戰當中。
可就在此刻,一道冷哼之聲忽然傳出,直接傳入到曲松的耳中。
“啪!”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氣勁,直接在虛空當中被凝聚出來,形成一道虛無的手掌,對着方然便重重拍下。
這一掌,更為強大,更為迅捷,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原來是陸羽,始終端坐到座位上,此刻見到曲松陷入到危局當中,頓時不在遲疑,果斷出手。
方然也是一位天境強者,神魂力量無比強大,但是等到他意識到危險降臨,已經來不及了。
咔嚓!
隻聽見一道清脆的響聲,那頭墨色麒麟和步攆直接炸碎,方然也發出一道凄厲的慘叫,從高空直接墜落下去,身上的骨頭不知道碎裂了多少。
緊接着,方然重重砸在大地之上,發出陣陣轟隆隆的聲音。那地面上,原本有紀家鋪成的堅硬磚石,此刻被方然硬生生砸出一道人形深坑,不斷有陣陣煙塵,從坑洞裡飄了出來。
周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暗帝教的副教主,居然被人一巴掌抽飛下去了。
明明上一刻,這方然還是一副無人能敵的姿态,下一刻便成了這幅模樣。
陸羽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瞬息來到了方然的面前。
此刻的方然,渾身癱坐在坑洞内,身上髒兮兮的布滿了血迹,整個人的兇膛都開始劇烈起伏,口中更是不斷吐出鮮血。
他的眼中滿是仇恨和怨毒,還有一絲恐懼,直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誰襲擊了。
忽然,陸羽的容貌,出現在方然的眼中。
“永夜天看來已經抛棄你們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讓你們撤走。”陸羽淡淡說道。
“是你!是你偷襲我,找死!”
方然見到陸羽,突然發狂起來,整個人仿佛是一頭憤怒的野獸,發出驚人的怒吼。
一道墨黑色的刀光,頓時從方然的面前凝聚出來,瞬間朝着陸羽劈砍過去。
這一刻,陸羽便感受到一陣犀利的撕裂之意,朝着自己瘋狂碾壓過來。
然而,陸羽的神色依舊如常,根本沒有任何懼怕之意,望着沖殺過來的刀光,隻是淡淡說道:“你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