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門前,幾個士兵正在閑聊。
他們并不是正規的守備軍,而是臨時抽調過來的巡防軍。
這些人的修為并不高,絕大多數甚至還停留在得道第一步,隻能施展一些簡單的法術,絕大多數的時候還需要用真氣來傷人。
不過,作為預備軍已經足夠了。絕大多數的精銳士兵都去了城牆上禦敵,他們正好充當了補充巡邏的作用。
甬江坊臨近靈州府衙,距離城牆的方向較遠,因此這裡還算是比較平靜。
幾個人正在閑聊,平靜的路面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衆人頓時警覺起來。
現在已經是宵禁的時候了,這個時候,誰會突然出來。
“把法寶提前準備,保護好自己。一會兒如果出現什麼情況,立刻預警。”為首的一名士兵沉聲道。
他們的修為畢竟不高,如果真的出現一位高階修士,很可能會直接瞬殺掉他們。
遠處的街面上,駛過來一輛馬車。
“站住,靈州城現在夜晚實行宵禁,任何人不得外出。你是從哪家來的?”
一個士兵手中按着刀柄,走了上去。
趕車的馬夫并沒有說話,反而馬車簾子拉開,一個男人的臉顯露了出來。
“州牧大人找我有急事,我現在要去見他,把門打開。”男人沉聲道。
一見到這男人,周圍的士兵立刻松了一口氣。
這是甬江坊的坊正。
“坊正大人,今天府衙裡剛下的命令,沒有加蓋大印的公文,我們不好放你們過去啊。”士兵有些為難道。
坊正沉聲喝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像是邪修嗎?現在我剛剛收到府衙傳來的消息,讓我過去見州牧大人。若是耽誤了軍機,你能承擔起嗎!趕緊的,讓開!”
幾個士兵頗感為難,不過他們還是不敢和這位坊正對抗。
最終,他們還是将大門打開,放坊正離開。
“你說他一個小小的坊正,怎麼那麼橫啊,有什麼事情州牧大人要和他商量?”
“算了,這些就不是咱們能知道的,繼續守好就行了。”
幾個守備軍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依舊是優哉遊哉地守在門口。
忽然,為首的校尉眉頭緊皺:“不對,我們恐怕不該放走他。”
“為何?”
“州牧大人行事作風極為嚴謹,就算是要見坊正,也肯定會給對方加蓋大印的公文。關閉坊門的命令是靈州府衙今天剛發布的,如今州牧大人又讓坊正強行破門去見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确實如此。
他們剛才都礙于坊正的威勢,迫不得已之下才開門的。
現在想一想,坊正的身上确實有諸多怪異之處。
“怎麼辦,人都已經放出去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們幾個恐怕逃不了。”一些士兵頓時有些慌張。
他們雖然是預備軍,但是執行的還是大虞軍法。若是沒有出事還好說,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會第一時間被軍法從事。
校尉沉思片刻,道:“我帶兩個人出去追上看看,你們繼續守在這裡。記住,誰來了也不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