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反問:“朝廷也沒有規定,不準給衙門的貴客上座的法令。”
“哦,那本官隻是不想讓他坐着。”
陸羽沉聲道:“來人,将椅子搬走!”
錢萬鈞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冰冷地站起身:“州牧大人,你若是将我叫過來,隻是為了羞辱我一番,大可不必。”
“本官叫你來,還有事情商量,不過不是現在,你先在旁邊等着。”陸羽随手便讓錢萬鈞站在一邊去。
立刻上來兩個衙役,将剛才給錢萬鈞擺放的椅子和桌案全部收走。
錢萬鈞額臉上,終于閃過一絲愠怒。
他身為靈州首富,整個靈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吏,都接受過他錢萬鈞的好處。他每一次來到靈州府,那是絕對貴賓級别的待遇,沒有絲毫有差池的地方。
可是今天,卻發生了例外。
眼前這個靈州牧,似乎根本不準備給他任何面子,甚至當中拂他的顔面。
“原來靈州府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我清楚了。等到出去之後,我會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就是我連續幾次贈予朝廷好處的下場!”錢萬鈞聲音冰冷道。
在場的很多官員,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畢竟他們都暗中獲得了錢萬鈞贈予的好處,陸羽如此不給錢萬鈞面子,恐怕他們将來獲得的利益,就會大打折扣。
通判滿臉仇怨地說道:“大人,我知道您是剛剛閉關出來,可你也要清楚,有些地您不應該耍官威啊。現在外有強敵,我們就應該和城中各方勢力搞好關系才對。你現在得罪了錢掌櫃,對我們靈州府可沒有多大好處!”
“是啊,州牧大人,還是給錢掌櫃道個歉吧。”
“您畢竟剛剛閉關出來,氣血翻湧有些沖動,這是可以理解的。”
錢掌櫃聽見周圍官員的求情,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雖然沒有親口求情,但是靈州府上下的官員,就已經開始替他說話了。
這就是足夠多的錢财,所帶來的權勢。
這種權勢,常人是絕對體會不到的。
嘭!
陸羽一拍醒木,冷眼看着四周的人:“怎麼,你們想要和他一塊兒站着?”
一股強橫的威懾力,瞬間席卷整個公堂。
那些還準備和陸羽争辯的官員,忽然感覺到話到了嘴邊,卻始終沒有勇氣敢于說出來。
這和他們之前接觸過的靈州牧,完全不同!
眼前的靈州牧,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充斥着無上威壓。和陸羽站在一起,就仿佛面對一位積威甚久的前輩高人一般,處處都要小心謹慎。
陸羽看了一眼在場的很多官員,淡淡說道:“帶那個叛軍上來!”
嘩啦——嘩啦——
從公堂的外面,頓時傳來一陣鐵鍊劃在地面上的聲響。
外面顫顫巍巍走進來一個滿身血迹的人,身上很多傷痕雖然被藥膏止住,但還是依舊有傷痕留了下來。
在這人手腳上,都纏着沉重的鐵鍊。這些鐵鍊不僅僅是由域外玄鐵鑄造,在上面還有禁法符箓。所有被這種鐵鍊拴住的人,都無法施展絲毫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