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見到在場的人,沒有一人相信她說的話,不由得臉色蒼白。
她又看向陸羽,見陸羽表情漠然,不由得咬牙道:“妾身,并沒有證據。不過我的女兒,是陰姹之體!”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陰姹之體?那可是隻有在古籍中記錄的體質。
就算是很多聖地宗門,精心培養,都不曾誕生出這樣的體質。
一個小小的舞姬,就有膽子敢說自己的女兒是陰姹之體,簡直是贻笑大方。
“你女兒有什麼特征,證明她是陰姹之體?”陸羽開口問道。
舞姬道:“她從小便體弱多病,每年都會遍體生寒,陰氣環身。我特意去找了醫師看過,醫師診斷是陰姹之體。”
說着說着,舞姬的眼中流下眼淚:“她每一次周身生寒都極為痛苦,可診治所要花費的錢太多。我的實力不足,隻能夠在這西涼城内賣藝為生,可所賺的仙石,也僅僅隻能夠最基礎的治療。”
“那天,我帶着我女兒去醫館。沒想到半路沖出來幾個王家的家仆,他們說王康看中了我女兒,要将我女兒強行買走。我不肯,他們便将我打昏過去。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女兒已經被他們搶走了。”
“我到王家去找,被他們的家仆趕了出來。我去西涼府報官,但他們看見是狀告王家的,立刻将我攆走。我這是走投無路了,還請大人,救救我的女兒!”
舞姬對着陸羽拼命地叩首,哀求不止。
這可是狀告王家啊。
很多官員此時都已經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靜靜看着眼前這番情景。
陸羽手指敲擊着椅背,道:“從你描述,應該是陰姹之體無疑了。王大人,既然說的是你們王家,那你怎麼看?”
“這件事,恐怕并非真的就如她所言。”
王牧之淡淡一笑,臉上充滿了從容和淡定。
他高高在上,俯視着舞姬:“你說是我王家的家仆搶走你的女兒,那麼你怎麼确定,那就是王家的家仆?”
舞姬不敢看王牧之,隻得低着頭道:“是那些人自己說的。”
“都督大人,你看。我相信不會有歹人,能夠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自報家門。我王家在西涼内,也算是豪門大族。所謂人多眼雜,外面的那些人見我家大業大,難免會生出嫉妒的心思。因此胡亂攀咬,我也是受害之人啊。”
“此女身份詭異,突然出現在這裡,顯然是别有用心。今天大人您剛剛來到左軍府,先歇息一陣子,這點小事,由我等代勞即可。”
王牧之忽然指着一個官員:“你,去調查調查,這女人是否被人蒙蔽了,看看背後是誰在指使。”
“是,大人!”
那官員笑了笑,朝着舞姬走了過去。
舞姬渾身因為恐懼,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她此刻,當着王牧之的面狀告王家,已經是冒着必死的決心。
如今,王牧之居然讓手下的官員來審問她,這就是根本沒有打算讓舞姬還活着。
“慢着!”
陸羽掃了一眼那官員,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