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蓦地,我内心無比軟和。
雙手環在他腰間,緊緊抱住他,任他予取予奪。
大抵是顧忌着,卧室内還有一大一小兩個人,周放并未放縱,淺嘗辄止,眸光深邃,“去我家?”
“......”
我臉頰一熱,瞪了他一眼,“江萊是來給你帶外甥的嗎?”
“偶爾一次。”
“......”
臉皮真厚。
但我還是婉拒了,“不好,這才剛确定關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是豆腐?”
他目光戲谑,嗓音清冽,“再說了,我隻是想抱着你睡個覺,你這還生理期,我也不能浴血奮戰......”
“周放!”
真渾!
什麼話都往外說。
我拼命捂住他的嘴,還是沒來得及攔住他說出這個詞,臉更燙了,隻覺得耳垂紅得快要滴血。
他輕輕挪開我的手,握進掌心揉捏着,挑眉,“不能說?”
“不能。”
“為什麼?”
“......尺......尺度太大。”
“怎麼大了?”
他目光揶揄,“古人都說,食色性也。”
“......說不過你。”
我羞窘地拉着他起身,将他往外推,“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睡覺。”
“哦。”
周放悶悶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配合着我走出家門,等電梯。
一梯一戶,又是小洋房。
電梯來得很快。
周放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我擡頭看向他,“怎麼......”
話還未說完,就被他冷不丁拉着手臂,用力抱進懷裡。
溫柔又堅決。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情緒從何而來,卻也沒有推開,正要安然享受他的擁抱時,他落在我手臂上的手,緩緩下落。
從胳膊肘,至小臂。
最終,落在手腕處。
男人溫暖幹燥的大拇指,鑽進我戴着的玉珠串内,一下又一下摩挲着手腕肌膚上的傷疤。
我渾身一繃。
明明一直瞞着他的......
他怎麼會知道?
沒來得及思考,就聽他嗓音低低道:“寶寶,疼不疼?”
他沒說多的話,但我卻清清楚楚從他的語氣讀出了心疼。
又被從未有過親昵稱呼砸得有些懵。
不過,很快,我反應過來,在他懷裡仰頭看向他,“疼,特别疼。周放,你如果再出什麼事,我可能又會疼一次。”
其實,這個傷,和他也關系不大。
隻是那天,确實是他生日。
那天,我拿下含金量極高的獎項,滿堂喝彩。
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給了我各種贊賞,收獲的全是好意。
我捧着獎杯離開,卻在人頭湧動的街頭看見了周放的身影。
我恍神間,他就消失了。
找遍了那條街所有的商鋪,問遍了每一棟辦公樓。
都沒有他。
獲獎的激動與成就感,與“周放死了”的事實,形成巨大落差。
我甚至稀裡糊塗在回家路上買了一瓶紅酒。
再次清醒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病床上。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割腕了。
Dave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拼了命才按捺住火氣,沒有把我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他吓慘了,“頒獎典禮結束,一切不是還很好嗎?怎麼回到家你就幹出這麼刺激的事情?”
“我好像看到他了,但沒找到他。”
“他?”
Dave立馬反應過來,操着一口流利的F國語言,“你的光?”
這些事,在他毫無保留和我說了他的七八段情史,然後開始八卦我的時候。
我都坦誠相告了。
人和人之間,總是要交換一點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