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我很想你
其實不怎麼疼,在那一瞬間左寒隻想趕緊上來護着程梨,所以甚至都沒怎麼來得及感覺到疼。
還是察覺到血流過下巴時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加上對方那種明顯慌張的表現,左寒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自己,程梨問他疼不疼的話,他肯定會說不疼,為了不讓程梨擔心。
尤其是程梨出事之後,就更是如此了。
他幾乎是盡可能的避免需要程梨擔心的情況。
可是現在的左寒,心态似乎有了些變化。
或許是因為,他太懷念被程梨關心着的時候了吧。
問他疼不疼的時候。
感覺上,這話隻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馬上就說道,“疼死了。”
或許因為左寒之前都太不讓她擔心了。
此刻左寒忽然說疼,程梨完全信以為真,心裡都覺得揪了一下似的。
程梨深吸了一口氣,“我去拿藥箱,你等我一下。”
“嗯。”左寒在沙發上坐下,看着她把着輪椅進去張羅,好像沒有什麼不利索的樣子。
左寒心裡又是心疼,又有些欽佩。
好像沒有什麼能将她打倒,脆弱的好像一直就不是她,而是自己。
左寒拿起手機來,借着黑屏的屏幕照了照自己的頰側,那個血口子看起來不大,但是一直在流血。
感覺上視覺效果實在是有些吓人。
左寒伸手抽了茶幾上的紙巾,準備往下颌線的傷口按上去。
還沒按上去呢,就聽到程梨說道,“别瞎弄!感染了怎麼辦?你自己是醫生還胡來呢……”
左寒的手一頓,嘴角倒是露出了些笑容的弧度來。
程梨将藥箱擱在自己的腿上,把着輪椅過來。
左寒趕緊站起身來,“别往腿上亂壓,都還沒好呢。”
他拿過藥箱打開來,動作熟稔地從裡頭收拾出處理傷口要用的藥品來。
隻不過因為沒有鏡子,就算他是再厲害的醫生,也難免對不準傷口。
程梨歎了一口氣,從他手裡接過來。
“我來吧。”程梨拿起了藥棉給他清洗傷口,又再撒上一層止血藥粉。
左寒一直往她的方向傾身。
兩人的距離隔得很近,程梨怕他疼,所以用藥棉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就輕輕吹着氣。
那溫柔的小氣流,往臉上拂過。
如同往心上也拂過了一樣。
左寒側目看着她,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溫柔專注。
程梨用一塊正方形的傷口敷料,給他傷口貼上。
然後又拿了一塊幹淨的紗布,沾了些許酒精,将敷料周圍那些黃色的碘伏給擦幹淨。
隻要做完這個,就算是處理好了。
左寒很清楚,但他心裡有些不舍。
于是,他沉默了幾秒,低聲說了句,“我很想你。”
這話一出,程梨還拿着紗布給他擦着碘伏的手,動作停住了。
左寒沒繼續說話,在等着她的回應。
程梨又恢複了動作,将那些碘伏擦幹淨,然後紗布丢進垃圾桶裡,垂眸開始收拾藥箱。
就在左寒以為程梨不會再給出任何回應的時候。
聽到了程梨的聲音,“不是才見過嗎。”
盡管隻是一句簡短的回應,但是左寒卻還是因此,仿佛心跳都雀躍了不少。
左寒頓了頓,又說道,“見不夠啊。”
程梨收拾好了藥箱,擡眸看向他。
安靜看着,沒有說話。
沉默持續了片刻,才低聲說了句,“反正你不是還會來的麼。”
說完這句,程梨就調轉輪椅,去了房間,将藥箱放回原位去了。
左寒聽着這話,蓦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個姑娘,肯定是猜到了徐澤謙為什麼會住在這個小區。
程梨放好藥箱從房間裡出來,倒是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她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欠考慮了,我沒想到那個盆栽都能被扒出來。”
這是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程梨覺得自己有責任。
左寒搖頭道,“不關你的事,原本這是非常好解決的事情,隻不過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程梨有些詫異,“有心人?”
她本以為就是這樣的,娛樂圈就是這樣的,沒想到還有這種内幕在裡頭。
左寒點頭道,“徐澤謙有個對家,叫做顧臻,可能因為是形象定位之類的,都差不多,所以一直是競争關系。徐澤謙這人平時又沒有什麼把柄可抓的,他什麼不良愛好都沒有,最多就打打遊戲罷了。”
“原來如此。”程梨對此還是覺得有些詫異,而且她記得,顧臻好像是唐嘉覓的偶像來着。
剛這麼想着呢,轉眸就看到了唐嘉覓站在門口,滿目不可置信的詫異。
然後她直接就咒罵了一聲,“我靠他這麼卑鄙的嗎?”
唐嘉覓一邊說,一邊踢掉鞋子走了進來,“左寒你沒事吧?”
她盯着左寒臉上的傷看了一會兒,因為已經包上了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沒事。”左寒搖頭。
程梨問道,“你怎麼才進來?他們沒找你麻煩吧?”
“他們敢!”唐嘉覓仰着下巴,頗有幾分狗仗人勢的小得意,“左總的人都來了,他們還敢找我麻煩麼?不過說起來……”
唐嘉覓一邊說,一邊捧着手機坐到了左寒身旁,連稱呼都變了,“左總你看看……”
“嗯?”左寒哼出個疑惑的鼻音,定睛朝着唐嘉覓手機屏幕上看了過去。
唐嘉覓對他說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他們又在搞什麼騷操作了?”
左寒将屏幕上的内容一目十行地掃了過去,甚至還伸出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快速閱讀着。
然後眸色就越來越冷。
程梨原本還沒覺得什麼,隻以為是徐澤謙的對家又給徐澤謙造了什麼謠。
但是看到左寒臉色難看成這樣,她也有些好奇了,就湊了上來看着唐嘉覓屏幕裡的内容。
看清之後就有些懵了,“這……是在說我?”
因為裡頭半假半真的扒出來了一些,說她以前是某某學校畢業的,就連之前在啟賦上班的事情都扒出來了。
程梨有些愣,因為她不明白,為什麼矛頭這麼針對她。
唯一的想法就是……難道又是左家的人?
也不怪她會這麼想,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但這一次,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