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0章 想了
孫氏道:“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我等會再尋個機會去跟朵兒把這些都原原本本分析一遍,聽聽朵兒咋說。”
衆人都點頭。
楊若晴心裡惦記着駱風棠,晌午陪牛販子多喝了幾盅,這會子也不曉得睡了沒?
要是沒睡,她就給他做點水果湯之類的沖沖酒勁兒,不然,這胃裡面都是酒精,灼燒得肯定難受。
所以,她沒跟娘家這裡多待,說完了朵兒的事情後便趕緊回了自己家。
這冬天就是這樣怪異,上晝還出了一會兒太陽,這吃過晌午飯天就漸漸陰了下來。
北風呼啦啦的刮着,拂起地上的落葉,外面冷,大伯大媽他們自然都躲在自個屋裡窩冬,做着針線活。
楊若晴徑直來到後院,看到寝房門口擺着一雙男人的鞋子,是他先前穿過的那雙。
進寝房前都要換鞋子這個規矩,是她定下來的,他執行得真是一絲不苟啊,這換下來的鞋子工工整整的放在一旁。
她拿起來,伸手摸了下裡面。
他的腳喜歡放汗,又走來走去的,鞋子裡面有點潮。
她便将火桶裡的火勢挑了幾下,然後将鞋子反過來放在火桶裡面烘烤,等會他起床了,鞋子就幹燥暖和了。
做好這一切,她洗了把手進了寝房。
床上傳來輕微的鼾聲。
她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俯身端詳了一下他睡着時的樣子,莞爾了。
這家夥平時在外面不苟言笑,跟悶葫蘆似的,可是長得是真的好看啊。
尤其是這眼睛的弧度,百看不厭。
鼻梁也是高高挺挺的,唇還有那麼一絲的性、感,哈哈。
楊若晴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悄然退了回來,坐到書桌前面拿出厚厚一摞的賬冊安靜的翻看起來。
年末了,幾個地方的賬簿全都送過來了,有酒樓的,青樓與的,酒吧的,運輸隊的,采藥隊的……
這些賬目都要她親自過目,她翻看賬目的時候很認真,一邊看,手裡還拿着一支碳素筆在邊上的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從這些投入支出的繁瑣項目裡,總結出規律,查找出問題,以在下一年的經營中有目的的調整。
認真工作起來,時間總是過去得很快。
眼前的字體一個個漸漸的縮在一塊兒的時候,楊若晴揉了揉眼睛,擡起頭來,這才發現屋子裡的光線比之前又暗了很多。
她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長時間坐在這裡不動,手腳早已冰涼。
起身想給自己倒碗茶,發現茶壺裡面竟然一滴茶水都沒有。
方才想起來今天吃過早飯兩口子就一起去了隔壁娘家那塊,竈房裡肯定有熱水,可這會子懶得去拿。
哪裡暖和呢?
楊若晴轉身把目标盯上了駱風棠的暖被窩。
反正還有個把時辰孩子們才放學,反正有辰兒這個暖心的小哥哥在,他們也用不着專門去接駱寶寶。
得,那就補個把時辰的午覺呗,這外面陰沉沉的,北風呼嘯,躲被窩裡睡覺最好!
楊若晴麻利的脫掉了外衣和鞋襪就上了床,冰涼的身體鑽入這暖呼呼的被窩,舒服得她喟歎了一聲。
有個暖床的,真好!
他就是個熱源,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量來,吸引着楊若晴不停的往他身邊靠近。
啥情況?
他是光着膀子睡覺的呀?
有這麼熱嗎?難道是喝了酒渾身燥的緣故?
該不會下面也光着的吧?
想到這兒,她輕輕撩起被子往他底下瞅了一眼,還好,穿了一條亵褲。
她不敢動來動去,怕吵醒了他,于是翻了個身把背對着他。
原本仰躺着的他,突然也跟着動了,長臂一伸從後面直接将她摟進懷裡,一隻大手繞過她的腰将她緊緊扣住,滾燙的兇膛貼着她的後背。
拂在她脖頸間的他的呼吸,跟着了火似的灼熱,還帶着淡淡的酒味兒。
脖子和耳後根是她的敏感點,這樣一來,她這覺睡的就有些困難了……
身體忍不住的輕輕扭動了幾下……
他灼熱的唇突然就貼了上來,在她的脖頸間拱着……
扣在她腰間的大手也霸道的将她再次往他懷裡拉,他的身體正在快速的發生着反應,清晰的傳進她的感知裡。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反應,這幾天她身上有事兒,夜裡都是這樣側身被他抱在懷裡睡。
後面都有東西蹭她蹭一宿……
所以這當口她也沒理會,隻當他拱幾下就消停了,畢竟他的眼睛一直閉着呢,還沒醒,是睡夢中的本能反應。
可是,他這吻卻越來越激烈,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粗重。
那隻大手也開始在她腰間亂動起來,去扯她的褲腰帶子……
“你……醒了?”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心跳急促,氣喘籲籲的問道。
他已經睜開了眼,眼中有點血絲,帶着幾分醉意。
就好像黑沉沉的無盡深淵裡被丢進兩團火,炙熱,狂野得讓她有些心驚膽顫。
可是身體卻誠實的在他的大掌撫摸下漸漸軟了下來……
“你……咋啦?”她又問。
他喘着粗氣看着她,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麼。
“想了?”她問。
并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俊臉,他憋得腦袋上都滲出了喊,粘着着墨發,喉結輕輕聳動着,看起來更加的英俊,迷人。
讓她生出一種想要将他推倒的沖動。
“走了嗎?”他沉聲問道。
聲音帶着幾分沙啞。
她怔了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啥。
她身上那事兒,到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
其實昨天夜裡睡覺的時候,她就特意留意了下,基本是沒有了。
但鑒于以往的規律,她覺得還是先忍忍,不急着告訴他。
倘若昨夜告訴他了,那估計昨夜他就要……
今天這大半天都沒有了,至此,她已經能夠确定是真的完事兒了。
她轉身面對着他,抓住他的手,然後塞到被窩裡……
“你自個摸啊。”她道。
他摸到了。
眼睛頓時就亮了,就好像一條餓狼突然看到一塊肥肉。
被子一動,是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雙臂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迫不及待的道:“總算是走了,再不走我真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