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濃。
卧室隻亮起了一盞暖調的小燈。
溫度節節攀升,每寸角落都蔓延湧動着快要炸開的熱意。
周圍的玻璃都是單面的。
每次喬知漾仰起脖頸,都能看到上方的玻璃窗外飄落着簌簌飛雪。
“小孩才做選擇,成人當然全都要了。”
岑晝指腹摩挲t着女孩綿軟細膩的腰肢,輕咬着她的耳尖,沉磁暗啞的音色誘哄撩欲,“身為一個紳士,當然要先讓漂亮的小姐優先了。”
“乖。”
“坐下來。”
一夜過後,喬知漾睜開惺忪的雙眼,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外面的雪已經停下,厚厚的一層白雪鋪滿整個大地,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顔色。
從隔壁的書房隐約傳來男人開會辦公的聲音。
“哼,這人怎麼總能起得這麼早呀.....”
喬知漾裹着新換上的毛茸茸睡裙,不由有些嗔惱地鼓了鼓腮幫。
每次她一醒來就是中午。
而他不但還能早起,還能像是無事發生似的處理公司事務,給她煮飯,抱她去洗漱。
像是不知疲憊似的。
見他還在開會,喬知漾沒有出聲打擾他。
她踩着毛茸茸的小羊拖鞋,正準備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剩下的你們處理好。”
結果剛一下地沒走幾步,像是敏銳地感應到什麼。
那邊的男人已經聲音清冷留下一句後,便旋即收了線。
“怎麼醒了不叫我?”
岑晝快步從書房裡走出來,自然熟練地将她單手抱了起來,放在結實有力的臂彎上。
他站在落地窗旁,身形颀長挺闊,清淺淡柔的日光灑落在他身上,愈發襯托出他俊美雅貴的輪廓。
喬知漾勾住他脖頸,嬌甜的嗓音不自知添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你不是在開會嘛,所以我就想着自己去了。”
“而且我已經二十歲了。”
她抿了抿嫣紅的唇,怪難為情的,“你别總把我當做個兩歲的小朋友。”
“可是在我心裡,漾漾永遠都是我的小朋友。”
岑晝輕彎着唇邊的笑痕,低頭用高挺的鼻尖蹭了下她的耳朵,低磁蘇欲的聲線暧昧十足,“更何況,寶貝應該還沒完全恢複好不是嗎?”
“?”
羊羊炸毛了。
喬知漾嬌惱地瞪他一眼,氣哼哼控訴,“我發4,我以後都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定!”
嘴裡雖兇巴巴說着。
但到時候還是會心軟。
岑晝唇角無聲地彎了彎。
單純的小綿羊遇上腹黑的大灰狼。
總逃不過會被吃幹抹淨的下場。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低着眉眼,溫聲細語地哄着她,“午飯已經煮好了,是寶貝喜歡的海鮮焗面,還有草莓椰奶凍奶茶。”
“下午的行程也安排好了,等寶貝吃完飯後,就能馬上出發了。”
剛主持會議的男人清冷壓迫,現在唯獨面對懷中的女孩,耐心周到,充滿了溫柔。
下午的行程?
喬知漾耳尖動了動,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由眼前一亮。
剛才顧着跟他撒嬌打鬧。
現在定睛一看,才發現他今天不是穿着平日的純黑西裝。
而是帥氣的馬術服。
白色長袖襯衫熨帖筆直,規整地沒入了腰間。
雙臂圈着純黑皮質袖箍,随着他微屈着臂間抱着她,能看到上面舒展鼓脹起來的肌理。
同色的馬甲束着緊勁有力的腰腹,緊身的黑色長褲包裹着他的大腿,散發着澎湃的力量感。
令人驚歎出自他身上的高貴矜雅之餘,還能強烈感受到那份斯文底下蠢蠢欲動的野性。
迷人又危險。
果然養眼的帥哥能治愈一切。
喬知漾不由看入神,連他抱着自己走進衛生間也沒察覺到。
直到聽到上頭傳來聲輕笑,“有這麼好看嗎?”
她眨了眨眼,猛地回過神,臉蛋倏然微紅。
“還,還行吧。”
喬知漾扭捏地轉過頭,頗有些傲嬌哼道,“馬馬虎虎。”
岑晝望着懷中因口是心非,而悄悄紅了耳朵的小姑娘,唇角蓦然勾起。
看來夫人真的很喜歡他穿這一套馬術裝。
值得能考慮一下,到時深夜就穿着這一身衣服來誘惑她。
—
騎馬這項運動,喬知漾并不陌生。
以前在貴族學院讀書的時候,也有馬術這一門課程。
但邱霜卻認為,女生騎馬這種行為不夠淑女,也覺得派不上用場,就禁止她去騎馬場上課。
出發旅遊前,得知小姑娘對騎馬有興趣。
岑晝就提前包下了當地一個私人的騎馬場,讓她能毫無阻礙地盡情玩個夠。
“岑先生,喬小姐,這是你們要的馬。”
馬場主人是一個慈祥的老伯伯,他牽着兩匹純血種一大一小的馬笑着走了過來。
一匹是體型較大的成年黑馬,高昂着腦袋的樣子透着些難以馴服的桀骜。
另一匹是體型比較嬌小的白馬,眼神澄澈柔軟,看着就十分乖巧。
他交代了些安全事項後,就将空間留給了他們。
“你好呀~”
換上紅色馬術裝的喬知漾試探地伸出手,摸了摸白色小馬的腦袋,呼吸輕慢。
雖然是對騎馬有興趣,但畢竟經驗少,心裡還是不由有些緊張。
“漾漾。”
伴随着道馬蹄聲靠近,男人低磁熟悉的聲音自身後蓦地響起。
喬知漾朝後擡頭一望。
就看到剛還全身透着不易馴服的黑馬已經被男人完全駕馭。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雙手勾着缰繩,足蹬着及膝的皮質長靴。
俊容迎着微光,俊美雅貴得像個從天而降的神祗。
岑晝朝她伸出手,裹着手套的掌心寬厚分明,富有安全感,“上來,三哥教你。”
喬知漾回過神。
幾乎是本能,她安心地抓住他的手,被他輕松帶起,踩上馬,坐在了他的身前。
距離過近。
男人滾動着熱意的兇膛緊貼着她的後背。
溫燙的吐息近在咫尺地噴灑着她向來敏感的後頸。
這些都讓她全身所有感官都激蕩出酥麻。
喬知漾不由心跳加速起來。
“寶寶别緊張。”
坐在後面的男人雙臂圈着她,骨節分明的大手将她牽着繩的手完全包裹在内,熱息燙耳,“抓緊缰繩,跟着我往前走。”
馬場偌大寬敞。
為了能讓她适應,岑晝将馬控制得緩慢。
等到她漸漸掌握到技巧後,才開始将馬的速度提起來。
随着黑馬小幅度跑了起來。
坐在馬背上的喬知漾一個颠簸,不由身體失衡向後一倒,好幾次都滑過了身後男人的腰帶。
喬知漾面紅耳赤,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轉移注意時。
身後的男人已經貼了上來,唇磨着她通紅的耳尖,啞聲笑道,“寶寶,究竟你是在騎馬,還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