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倒不是程筠關心謝元娘。

  謝元娘毫無緣由地過來,今日她又在蕭薔那兒見到了人。

  總覺得有些巧合。

  “那位客人說謝元娘是個手段很辣的,剛進門為妾沒多久,劉員外的正妻就死了,劉員外如今對謝元娘唯命是從,直接擡她為正妻。”

  許桃娘吞了口吐沫:“多得我也不清楚了,那位客人就說了這些。”

  昨天謝元娘找她還真是想炫耀。

  程筠拿了塊糕塞嘴裡:“沒事,隻要她不在我們這鬧事就不用管她。”

  “是。”

  想到謝元娘以前做的事,許桃娘還是挺膈應,總覺得她沒安好心,想來鋪子裡下毒。

  張神醫在鋪子裡買了點糕點,和程筠打完招呼便回家去了。

  程筠在他之後走的。

  回到家,程筠看見容嬸和大丫在竈屋裡忙來忙去,她走過去看了眼,發現木盆裡放了兩條草魚。

  旁邊還放着洗幹淨的酸菜。

  容嬸笑呵呵地道:“這草魚是裡正送來的,說他兒子今天抓了不少,特意給我們送來兩條。”

  “唔,準備做酸菜魚呢?”程筠斜倚在柱子上。

  容嬸捉了魚,在魚頭上拍了一刀,開始片。

  “這不想吃了嗎?”

  酸菜魚是程筠教給容嬸的,容嬸在這方面很有天分,學得很精湛。

  “那我這個師傅就在旁邊等着吃了。”

  容嬸哭笑不得:“行,你趕緊去睡會,好了我叫你。”

  “好。”

  程筠在躺椅上眯了會。

  不過就這麼一小會,她居然又夢到了銀甲将軍。

  那将軍的臉依舊像是被霧遮擋着,霧蒙蒙的,旁邊的場景卻很清楚。

  是一處懸崖,亂石堆。

  将軍躺在亂石堆裡,銀甲上全是血,有将軍的,也有敵軍的,兩者混淆在一起,早已分不開。

  倏地,将軍站起身,走到了旁邊大石頭後。

  程筠才發現,那邊竟然也躺着一個人。

  将軍擡起腳踢了踢那人的腿:“沒死就起來。”

  那人身着玄黑色甲胄,和将軍形成鮮明對比,顯然不是一個陣營,乃仇敵。

  男人坐起身,看不清面目。

  将軍用長槍指着他的脖頸:“要不是你緊追不舍,我們怎麼可能掉下懸崖!”

  男人不為所動:“你若不跑,我又何必追?”

  “嗤!”将軍冷笑出聲,長槍猛地刺出。

  兩人一來一回,過了不下三十招。

  最後兩人往地上一躺,兇膛上下起伏,望着高不可攀的懸崖:“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戰死沙場,死得其所。”

  “段良玉,難不成你怕?”男人扭頭看過來。

  将軍嘴角咧了咧:“黃泉路上有你與我作伴,我有什麼好怕的。”

  “筠娘。”

  程筠猛然聽見容嬸叫自己的聲音,她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

  腦子裡卻反複地響起最後一句話。

  她飛快地沖進屋子,想要把名字寫下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隻寫了一個段字,之後便想不起來了!

  程筠用力敲了敲腦瓜子。

  依舊想不起來!

  “怎麼了?”容嬸憂心忡忡地看着她。

  她扔下毛筆,歎了口氣:“又做了上次那個夢。”

  “一樣的?”

  “内容不一樣,但人一樣。”程筠撚了撚眉心,她朝容嬸輕輕地笑了笑,“飯好啦?我餓了。”

  容嬸見她不願多說,沒好意思繼續問,壓下心裡的擔憂道:“好了,兩個小家夥都在等你呢,快去吃吧。”

  “好!”程筠站起身,機械地邁步走了出去。

  容嬸被她這動作逗得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跟在她身後去了膳廳。

  不出意外,雲澤拿着碗早早地等在了旁邊。

  程筠掃了他一眼,緩緩道:“雲澤,在你印象裡,有沒有姓段的将軍啊?”

  “沒有。”雲澤不假思索。

  雲澤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既然說沒有,估計是真的沒有。

  難不成夢裡她聽錯了?

  “燕國沒有,其他國也沒有?”

  雲澤盯着碗裡的酸菜魚,艱難地咽下嘴裡口水,經曆過強烈的思想鬥争後,他決定先回答她的話。

  “我是燕國人,對燕國事迹比較清楚,其他國并不了解,若程娘子對這方面感興趣,可以等謝郎君回來問他,他文武雙全,熟讀各國古籍。”

  程筠撇撇嘴:“真沒用,還得看我相公啊。”

  雲澤:“……”赤裸裸的嫌棄!

  吃過飯,程筠便讓昭寶給謝三郎寫了封信,給雲澤寄了出去。

  内容大緻就是想知道關于将軍的事。

  接下來的五天,程筠一邊看着生意一邊去給赫連錯複診,偶爾研制下藥方,日子過得優哉遊哉。

  赫連錯的精神比初次見面要好了不少。

  至少面頰多了些肉。

  不像之前那般眼窩凹陷,将死之相。

  最後一天,程筠複診完,在院子裡和蕭薔道:“之後幾個月,讓病人隔三日去我那一次。”

  “好,這是應該的。”蕭薔說着擋在了桌子前,生怕程筠看到她研制出來的藥方。

  程筠看都沒看桌子那邊,鼻尖微動,眯起眼:“蕭大夫最近在制讓婦人懷孕的藥?”

  蕭薔愣住了,她确實在給謝元娘吃藥。

  可程筠怎麼知道的?

  謝元娘可是答應過她,絕對不将這件事往外說!

  蕭薔思緒百轉千回,表面和顔悅色地道:“沒有。”

  程筠審視了蕭薔一遍,說了句令人難以揣摩的話:“好心别變成了壞心,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蕭薔眉心蹙起,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說,她嗆聲道:“程大夫,今日複診完了吧?你們似乎可以走了。”

  程筠表情淡定:“哦。”

  她完全不在乎蕭薔的态度,領着張神醫上了馬車。

  赫連朝雲翻了個白眼:“真以為會治風疾就了不起嗎?師姐,不是我說,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尊着她,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蕭薔捏緊自己寫的藥方子,盯着漸漸遠去的馬車。

  她喃喃道:“你說,她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師姐你别管她了,師父那邊不是來信了嗎?上面寫了什麼?”

  蕭薔這才想起那封信。

  她還沒來得及看t。

  從袖中拿出信件拆開,等看清楚上面的字迹,蕭薔臉色忽地僵住了,她再也維持不住鎮定溫和的表情。

  “上面寫了什麼?”

  赫連朝雲從她手裡抽過信紙,掃了眼:“蕭薔吾徒,按照你們所言,經過諸位長老決定,程筠……”

  念到這,她停下來了。

  表情宛若吃了粑粑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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