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那日,病秧子相公他醒了

  “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了?”程筠不喜歡人大呼小叫,沒得個規矩。

  再說了,總是一驚一乍對人的身體本就不好。

  大丫想起來了這個規矩,立即收了聲。

  但她眸子裡還是難掩驚喜:“外面、外面來人了,東家你快出去看看吧,他們點名要見你!”

  程筠站起身道:“誰?”

  “好像是京城來的人,為首的男人聲音很細,像是傳聞裡的太監公公!”

  大丫沒去過京城更沒見過太監。

  隻是從那些人的陣仗斷定出來的身份,她們這樣的小地方可從來不會出現大人物的。

  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百年不見一回的大人物在小地方倒是經常出現。

  柳慧娴放下手裡的針線,眼睛一亮:“我估摸着是皇上的賞賜到了,快,我們快出去迎迎!”

  幾人到了門口,太監單手拿着聖旨,高聲道:“哪位是程筠?”

  “我是。”

  “快接聖旨吧!”太監看見她出來,聲音多了些谄媚。

  程筠帶着烏泱泱的人跪了下來。

  在這個皇權至尊的時代,她還不至于當着衆人的面去做那種掉腦袋的事。

  “民婦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感恩程大夫不畏艱險,為時疫研制藥方,照顧難民,損耗錢财,特賜朕親手書寫之匾額與黃金千兩。”

  那麼多字串起來,程筠隻聽見最後面四個字。

  黃金千兩!

  這東西好啊,不僅可以讓她多施粥幾日,還能讓她在京城立足!

  不愧是皇上,出手就是大手筆毫不吝啬!

  太監往前走了一步,親自把聖旨放在了程筠手裡:“程大夫,你可真是宅心仁厚,雜家還以為你年過半百了,沒想到還如此年輕。”

  程筠抿了下唇:“謬贊了。”

  說着,她從衣袖裡拿了一袋銀子遞過去:“公公一路辛苦,還請笑納。”

  太監沒有客氣,他就是為了這打發錢來的。

  否則這路途遙遠誰願意過來這一趟,不過他把錢袋子接到手裡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足足有十兩銀子!

  他還以為這些小地方人窮拿不出錢,或者吝啬,真是沒想到出手這麼大方。

  太監樂開花了:“程大夫這麼客氣做什麼,這是皇上的吩咐,雜家隻是按照君命辦事。”

  “公公要不要留下來用膳?”程筠哪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人家隻是嘴上客氣一下,當真可就不行了。

  “不必,我們定了客棧,休息一晚上再去看看難民們就要往回趕。”太監頓了頓,“皇上說了,難民聽說雙水鎮雇傭夥計,還有一部分人也在往這裡來。”

  程筠眉眼皺了皺:“好。”

  看來這黃金千兩可不是給她一個人花銷,這皇上還真是算計得很。

  “雜家就先告辭了。”

  太監讓人将匾額當着衆人的面掀開,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程筠送了幾步:“公公慢走。”

  “程大夫留步。”太監不是什麼大太監,禮數倒是很全,讓程筠停下了步子。

  程筠這才得空去看那張匾額。

  在這個時代,匾額可能比黃金千兩還要值錢,因為這代表的是皇權,代表她在皇帝心裡上了号。

  既如此,地方的地頭蛇就不敢将主意打到她身上,算是一個保障。

  “挂上去吧。”

  程筠指了指門口:“挂正點,可不能浪費皇上的一片心意。”

  柳慧娴看着幾個夥計幫忙:“妙手回春,的确是皇上的字迹。”

  “皇上這次有心了。”柳慧娴不敢議論皇上的是非,但還是小聲嘀咕了聲,“怎麼不封你名号什麼的,光賞賜匾額算什麼。”

  程筠道:“名号?”

  “你不是一直想當官嗎?”柳慧娴似笑非笑,“女人可以得個诰命什麼的,不過這需要三郎給你去掙,但鄉君總是可以給的。”

  “興許是皇上覺得我做出的事還不足夠匹配鄉君這個封号,好啦,有錢就行啦,要勞什子封号做什麼?”

  程筠可不在意這些。

  她隻在乎黃白之物,隻有銀錢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柳慧娴挽住她的胳膊:“筠娘,有時候我還真是看不懂你,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沒什麼能提起你的興趣。”

  “這你就說錯了,銀錢、謝三郎都能提起我的興趣。”程筠很坦然。

  柳慧娴被她逗得笑出聲。

  匾額裝好後,容嬸帶人放了鞭炮,程筠這才回了院子。

  隻是沒想到赫連錯還在,并沒有離開。

  赫連錯朝她笑了笑:“恭喜程大夫,有了你們燕帝賞賜的匾額,以後就不會有人再質疑你的醫術。”

  程筠果斷地道:“現在也沒人質疑我的醫術。”

  赫連錯想到了神醫谷的那些人,咳嗽了聲:“我身上的藥味,真的能去除嗎?”

  程筠道:“隻要你配合治療,自然可以,隻是我很好奇,以你的身份,誰敢讓你去當這個生不如死的藥人?”

  不僅當了,還在他骨子裡下了藥人的香毒。

  香毒沒什麼作用,更不會讓人疼痛或死亡,但身上帶有香毒,就好比罪奴身上烙印了字。

  去哪都會被人識破身份。

  赫連錯溫和地笑了笑:“不是每個人出生後就會被疼愛。”

  她從赫連錯的嘴角裡看見了苦笑的滋味。

  “也是。”程筠想到那些一出生就被父母丢棄的孩童,再看赫連錯這模樣,應該和這種情況差不了多少。

  赫連錯見她反應平淡,嘴角反而勾了勾:“程大夫,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

  程筠想都沒想地道:“年紀輕輕,用不着說最慶幸,藥材我給你包好了,拿着回去,半個月後再來複診。”

  “謝謝程大夫。”赫連錯站起身,即便腳步很不穩,但他拒絕任何人的攙扶。

  彼時,青狐主出現在小院周圍。

  雲澤聽見動靜立即從暗中追了出去:“閻王樓的人?”

  青狐主看向雲澤,涼飕飕地道:“陰家的人,真是陰魂不散,很符合這個詞。”

  “鬼才需要閻王,你更符合。”雲澤反擊。

  青狐主聽見這話,挑眉道:“雲澤,謝三郎又不在這,你為什麼要守在一個女人身邊?”

  “遵主命。”雲澤眯起眼,“你來這做什麼?”

  “你家主子在查什麼,本座自然也在查什麼。”

  雲澤道:“閻王樓向來不摻和朝廷之事,閻主何意?”

  “本座想做什麼還需要和你這等蝼蟻解釋?”青狐主目光潋滟,那張銀白色的狐狸面具,在陽光下竟然讓人無比膽寒。

  仿佛狐狸面像是從地獄裡撈出來的東西。

  倏地,青狐主腳步踩在屋檐上,如鬼魅地停在了程筠的身前。

  雲澤在後面緊追不舍。

  還是沒來得及阻止他的動作!

  “程娘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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