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随即,她給覃狩紮了一針。
原本軟趴趴的覃狩頓時生龍活虎,再加上藥勁作用,覃狩渾身充血,紅透了,顧不上床上的人是誰,開始撕扯衣服。
嬷嬷還算有點清醒,不斷地推搡。
“少爺,是老奴啊,你看清楚點,唔唔——”
嬷嬷手腳軟得不像話,沒有力氣去推,覃狩像畜生般遵守本能,她的衣服被扒得一絲不挂,露出松松垮垮的肚皮。
覃狩捂住嬷嬷的嘴,任由她哭鬧,隻閉着眼不斷地馳騁。
嬷嬷老淚縱橫,沒想到人老了被毀清白,還是喝了自己下的藥,她總算是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程筠看着這活春宮,翻了翻小白眼,覺得渾身犯惡心。
不過,她不覺得愧疚,他們罪有應得,誰讓這主仆二人心思龌龊,不知道仗着身份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她走到旁邊椅子坐下,隔着屏風聽着裡面的嘔啞嘲哳。
大床,幾乎被撞得散架!
守門人隔着老遠聽見了裡頭的動靜,對視一眼,暧昧一笑。
“還是少爺厲害,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瞧瞧這女人喉嚨都喊啞了。”
“是啊,聲音被折騰得不像是十五六歲,反而像四五十歲,不愧是少爺,可真能折騰人。”
兩人談論的興緻高漲,根本不知道裡頭颠鸾倒鳳的女人是誰。
半個時辰後,裡面的聲音停了下來。
守門人還以為完事兒了,連忙走到門口,小聲道:“少爺,需要熱水不?”
沒有人回應,暧昧的語調又重振旗鼓。
守門人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正要誇贊恭維幾句,院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咣當!
大門被踹飛,在地上旋了兩下,碎成兩半。
守門人呵斥道:“誰啊,竟然敢踹少爺的門!”
“逆子!”覃州府臉上烏雲密布,眸底藏着深深的恐懼,他指着守門人,“還不趕緊讓那個逆子滾出來!”
守門人看是他,吓了一跳。
又看見覃州府身後跟了好幾個人,其中有幾個他們覺得眼熟,像是在哪見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到是誰。
覃州府怒不可遏:“愣着幹什麼!”
守門人面色尴尬地道:“可是大人,少爺正在裡頭辦好事,屬下們不敢貿然進去,否則按照少爺的脾性事後肯定要殺了屬下們。”
覃州府一聽,滿腦門充血,心中暗道完了!
他厲聲道:“辦好事?什麼好事,你們再不進去把人給我提出來,信不信本官現在就把你們腦袋砍了喂狗!”
守門人當即大驚失色,權衡利弊後轉身要開門。
哪成想房門從裡頭打開了。
程筠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她目光落在覃州府身上,又看向覃州府身後的柳老和陰湛,眼神碰撞,她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屋子裡嘤嘤哭泣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歇。
在場的衆人眼神變得奇怪,紛紛朝裡頭看,想要看清楚覃狩正在和誰颠鸾倒鳳。
程筠臉不紅心不亂地道:“柳老,麻煩你讓人把覃狩提出來。”t
柳老朝後招手。
小武上前,不一會,便滿臉嫌棄地提着覃狩和嬷嬷出來了,兩人被扔在院子中間,身上不着寸縷,渾身上下光溜溜的,甚至意亂情迷不知天地為何物。
看着這幕,在場的衆人除了程筠,無一不瞠目結舌。
守門人大吃一驚地道:“怎麼是嬷嬷?”
程筠問:“不是她,還能是誰?”
守門人不假思索地道:“當然是你!”
程筠從容不迫地道:“呵,看來你們很了解覃狩是什麼德行,以前沒少跟着他禍害良家女子吧?”
守門人面面相觑。
他們做了不少這種勾當,手腳也不幹淨,可這是能放在明面上說的麼,當然不是!
“我們……”
覃州府面如土色,打斷他們道:“給本官閉嘴!”
他們不想活,他還想多活幾十年!
守門人自覺失言,你看我我看你的低下頭。
覃州府見程筠沒事,想要糊弄過去:“柳老,既然謝小夫人沒事,那可否給我一個面子,當這件事是個誤會。”
柳老面色冷硬:“面子?你有什麼面子?”
覃州府面色讪讪地道:“晚輩知道自己的地位和柳老相比不值一提,隻是謝小夫人安然無恙,我事後也會處罰我那逆子,還請柳老高擡貴手!”
程筠本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可看覃州府這态度,分明是打算輕拿輕放,不由得冷笑了聲。
“我是安然無恙,可那是因為我機智,我運氣好,正好認識為我做主的柳老,可以前被你兒子禍害的其他女子呢,她們也沒事?”
“州府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就這麼任由你兒子仗勢欺人、魚肉百姓也不怕遭報應?”
覃州府面如死灰,狡辯道:“我不知道他做的這些勾當。”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大人心裡最清楚!”她才不信覃州府的鬼話,“同在屋檐下,你兒子什麼德行你不知道,說出去誰會信?反正我不信!”
若隻是這一次,覃州府說自己被蒙在鼓裡她可能還會信。
可明顯不止這一次!
陰湛冷笑道:“我也不信,我看你就是個包庇兒子胡作非為的狗官!”
覃州府滿臉菜色,整個身體跟着抖。
他強撐鎮定,深吸了口氣看向陰湛,不過對陰湛,他并沒有對柳老那份尊敬,在他眼裡,陰湛隻不過是跟着柳老過來湊熱鬧的書生。
“小公子怎麼能信口雌黃!”
陰湛氣笑了:“信口雌黃?呵呵!果然說你是狗官也沒冤枉了你!”
覃州府被罵,想要發怒,可礙于柳老的面子,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小公子,你年紀小,本官不跟你計較。”
陰湛傲嬌地撇嘴:“别跟我扯犢子,本……本公子不願意聽!”
覃州府忍了忍,看向柳老道:“柳老,你想怎麼處置?”
“砍了你兒子的腦袋,以示正聽!”這話是陰湛說的。
“你——”覃州府咬牙切齒,“這處罰太重了!”
柳老道:“小公子說得沒錯,他按律當斬,而你,子不教父之過,你處處包庇他,也得摘了頭頂的烏紗帽!”
覃州府腦瓜子嗡嗡的,幾乎聽不清柳老在說什麼了。
他一語不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副手州判在這時拉了拉覃州府的衣袖,兩人走到旁邊的角落,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時,覃州府的表情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黑着臉,涼嗖嗖地盯着柳老和陰湛。
程筠心裡湧起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