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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寒門首輔貴女妻 瀟騰 2606 2024-08-29 11:17

  容家和鐘家如今是同氣連枝。

  永甯侯府此舉,既得了名聲好處,又幫容束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容束一高興,對府裡和永甯侯府相關的三人,都獎賞了一番。

  叫上容晚玉和容思行,一起在碧桐院用了一道家宴。

  “女兒恭賀父親功業有成,祝父親早日加官進爵。”容晚玉給容束斟滿酒,自己舉起茶杯,以茶代酒。

  這話說到了容束的心坎裡,美滋滋地喝下了容晚玉的祝酒。

  容晚玉面上不動聲色,在桌子下碰了碰容思行的腿。

  容思行正在啃雞腿,擡眼見姐姐給自己使了眼色,便放下雞腿,端起果釀,走到容束身邊。

  “行兒祝父親事事順遂,每日都能早些回家,陪母親阿姐和行兒用晚膳。”

  這番祝酒辭說得童真有趣,容束哈哈大笑,用自己的胡茬碰了碰容思行的臉,也痛快了喝了一杯。

  鐘宜沛見姐弟二人換着花樣地去灌容束,猜到是容晚玉的主意,也一并加入了勸酒的行列。

  酒過三巡,容束已經喝得有些發暈,但離完全醉倒有還有些時候。

  容晚玉見機,立刻問詢起了查田一事的進展,還有那些受牽連的人戶的下場。

  放在平時,容束根本不會和女兒提起這些官場之事。

  此時裝了一肚子酒,腦袋不太清醒,又高興得很,幾乎是有問必答。

  “好多,好多家都糟了。大都是太子一黨,不過......田相求情,并未從嚴處理,至多不過...不過革職抄家。”

  容晚玉聞言微微蹙眉,想起前世自家直接被判流放,為何此番懲處的力度如此之小。

  “沒有流放或者秋後問斬的?”

  容束搖了搖頭,雖醉醺醺的,但對澧朝律例還是倒背如流,“罪,罪不至此。此時,多虧你...發現得及時,咱們家才免遭于難,父親,要重重,賞你!”

  從容束口中套到了想要的消息,容晚玉無心再敷衍酒鬼,将他交給了鐘宜沛。

  自己有一些沒一下地戳着碗裡的菜,心思恍惚。

  前世京郊中毒一事,被太子及時掩蓋住,因此查田也拖到了一年之後才事發。

  今生,有了容晚玉的推波助瀾,容沁玉更早地結識了二皇子,更早地偷取了容束的公文。

  隻是公文是容晚玉故意設計留下的,目的是引二皇子發現京郊的時疫。

  此事雖早發,但太子并未受到重懲,他的黨羽雖損了些羽翼,但也沒有傷到根基。

  那便證明,前世除了查田一事,容束書房中,定然還隐藏了關于太子一黨的别的秘密。

  甚至更為嚴重,才會引得容家滿門流放。

  容晚玉心裡裝了大大的疑惑,也沒心思吃飯了,最後提前離席。

  她叫來佩兒,問詢近日容沁玉的動向。

  因二皇子被關在宮中念學,容沁玉也有段時日沒有喬裝出府了。

  白日時常去松鶴院,伺候祖母,估摸着也是見姨娘無靠,想要尋求新的庇護。

  “難道,真要等一年後,容沁玉再盜一回公文嗎......”

  迷霧半散,容晚玉隻糾結了一會兒,便抛之腦後。

  與其沉溺在前世種種,不如緊緊抓住今生已有的機會,隻要積攢足夠的力量,哪怕今生有未料之事,也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家宴間,她聽容束提起,t遲不歸幫襯他去向各家征糧,沒少費嘴皮子功夫。

  見天色還早,親手熬制了潤嗓的小食,親自送去了外院。

  從她出府到京郊後,兩人各自忙碌,有一段時日未見了。

  此時一照面,兩人站在院中,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沒人開口先打破甯靜。

  “清風見過大小姐。”

  最後還是清風闖入,一點眼色沒有,大着嗓門沖容晚玉作揖。

  “咳,這是潤嗓的湯藥,近日辛苦你陪父親去征糧了。”容晚玉回過神,将手裡的食盒交給了清風。

  “遲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告......”

  “容小姐留步。”遲不歸出聲喚住了容晚玉,将清風手裡的食盒親自取過,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遲某有一事,想要和容小姐談一談。”

  清風見狀,會意退出了院子,守在了門口,謹防有旁人聽到兩人的談話。

  待容晚玉落座後,遲不歸才開口道,“容小姐覺得,京郊一事可算了結了?”

  容晚玉聽遲不歸提起此事,正好是自己心中疑惑,不免打起了精神。

  “隻覺是冰山一角,細細想來,有許多不合理之處。”

  見容晚玉所思同道,遲不歸眼底略過一絲贊賞,卻不忙答疑解惑,而是讓容晚玉先把自己不解一一道來。

  “先說太子一黨囤田隐戶一事。通過易凡喬裝的周莊頭可知,囤田隐戶的暴利大多流入了太子的錢袋,剩下的蠅頭小利用以收買人心。這份銀錢,數額驚人,到底作何用處?”

  “再者,北域毒草現身。便是圍獵場之事是二皇子所為,京郊的毒草卻不可混為一談,還有想殺阿月的刺客,背後定然另有其人。”

  兩個問題,不偏不倚,正好切中了此事要害。

  遲不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詳了容晚玉良久,久到容晚玉開始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沒擦幹淨。

  “容小姐,若為男兒身,當可治國平天下。”

  這是士人至高無上的贊譽,容晚玉被誇得一愣,又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才會比旁人知曉得更多。

  “先生謬贊了。”

  遲不歸臉上沒有取笑之意,眉眼深壓,十分認真,“不是謬贊,是實話。”

  “女兒身,難道就不能治國平天下,隻能囿于内宅,一輩子相夫教子嗎?”容晚玉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并非挑刺,而是真心由此一問。

  她想要知道,遲不歸的答案。

  遲不歸沒有驚訝于她驚世駭俗地發問,反而認真地思索後,才給了自己的回答。

  “澧朝曾出過女帝,雖在任時短,但也有過不少功績。且不論權貴,尋常百姓間,女子中佼佼者亦甚多,雖大勢傾于男子,但遲某以為,凡是論人不論男女之别。”

  容晚玉知曉,有了前世今生的經曆,自己注定不會是一個安于内宅的女子。

  鐘宜沛嫁入容府後,也開始操心起了她的婚事,但容晚玉對此,一直興緻缺缺。

  哪怕她要嫁人,也要嫁一個懂自己的男子。

  遲不歸的回答,讓她有些動搖,日暮漸暗,隻有微風徐徐,和她一下接一下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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