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窦書語雙手攥緊拳頭,心中的怒火難以平複,對現在正在聒噪的男人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忍耐。
汪磊自顧自地嘲笑,見到窦書語臉上一黑,甚至在心裡對着小白豎起大拇指。
畢竟破壞這個道具,約等于是打窦書語的臉,同時也算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現在他隻覺得心神舒暢。
“你也别生氣,道具都收回來了,耐久度這東西也可以……”
在場的其他玩家聽見汪磊不間斷的話語,心中煩躁異常,隻想讓他閉上嘴巴,卻也沒有人率先開口。
緊接着,他們隻看見一道劍影極快速地閃過,便發現汪磊的話戛然而止。
待他們回神過後,看到一把劍插在汪磊的兇口上,因為慣性,劍連帶着汪磊直直地釘在後面的牆上。
汪磊此時正瞪大雙眼,眼中布滿血絲,瞳孔緊縮,随後下意識地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兇口處。
“呃……”
汪磊臉上仍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口中噴出一口血,瞬間染紅了兇前的衣襟,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看向踏入西圖瀾娅餐廳的人。
那個猶如魔鬼的人。
萬欣的表情驚恐萬分,她沒辦法理解,怎麼能有人提前動手。
就在七個玩家齊齊震驚的時候,小白仍舊左手插兜,悠閑自在地走了進來,目标明确直指汪磊。
期間路過凡塵時,凡塵猛地退步讓開,因為過于震驚,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而小白在衆目睽睽之下,順利地走到了汪磊身前,他先是歪頭思考一瞬,緊接着便用右手,猛地将插在汪磊兇口處的劍拔了出來。
鮮血從兇口處噴濺出來,瞳孔逐漸渙散的汪磊滑倒在地。
小白低頭看了眼身上被濺到的血,不滿地啧了一聲,随後便感覺到一陣風從他身後吹過。
他看了眼插在地上還在晃的飛刀,回頭看向飛刀來源,歪了歪頭,“你的?”
魯飛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系統提醒,以及已經斜飛插到地上的飛刀,滿是驚慌失措。
他機械地轉頭看向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充滿恐懼,“我沒辦法攻擊他。”
窦書語驟然回神,“跑!離開住所一條街!”
此話一出,急促的呼吸聲,淩亂的腳步聲紛紛出現在西圖瀾娅餐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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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廳裡的球球心緒不甯,此時正在來回踱步。
她總感覺好像已經聽到了一些聲音,帶着絕望的嘶吼聲、凄慘的呼喊聲等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總之,現在的她很不安。
球球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坐在大廳内正在悠閑倒茶的夏至,不安無端消散了許多。
但心中又多了一些詭異的感覺。
她嘴唇嗫嚅着,詢問出聲,“夏至姐,我們……真的不需要出去幫忙嗎?”
辛稚夏聽到球球的問話,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地停頓,一臉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不用。”
球球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負罪感。
小白一個人在外面打打殺殺,她們在裡面當一個局外人,這好像并不符合合作的理念。
她猶豫良久,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邁步朝外走去,“我出去看看。”
辛稚夏這才擡眼看向球球,很是認真地說道:“别出去,他一個人能搞定,我們出去是幫倒忙。”
球球身形一頓,并沒有轉身,隻是抿了抿唇,仍舊堅定自己的想法。
“萬一我能幫上忙呢!”
辛稚夏看着馬上就要走出大廳的球球,放下茶杯,扶了扶額頭,歎了口氣,說道:“小白說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很可能會敵我不分。”
聞言,球球即将邁出大廳的左腳停在半空中,良久悄悄地收了回來,輕咳一聲,回到了夏至身旁。
“嗯,大魔王的實力,我們需要認可。”
辛稚夏挑了挑眉,輕笑出聲,笑意直達眼底。
明明笑聲并無嘲諷意味,但還是惹得球球臉上悄悄浮上了一抹紅。
随後她又似是想起什麼,渾身一顫,驚恐地看向夏至,“那,他敵我不分,我們在這裡不是也一樣嗎?這裡……安全嗎?”
辛稚夏聽到球球的話,先是一愣,随後伸出食指朝着自己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球球眨了眨眼,抻脖子向夏至座位後看去。這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那裡插了一面旗幟。
她撲閃着大眼睛,将心中的猜測問出口。
“這是防禦類的道具嗎?好用嗎?”
辛稚夏一言難盡地看向球球,托着腮,幽幽地回答道:“是防禦類道具,好用。但……可能對他不管用。”
“??”
球球的眼睛倏地瞪圓,一臉震驚。
辛稚夏皺起眉,“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手中的道具應該随便一個都比這個道具等級高,所以對他來說,這玩意兒約等于無。”
看似是深思熟慮後給出的解答,但說出來的話語并沒能讓球球得到安慰。
球球緊張地摸了摸額頭,發現額上盡是汗水,無形之中覺得倍感壓力。
“那……”
見狀,辛稚夏伸出胳膊,拍了拍球球的肩膀,很是認真地點頭說道:“沒關系,雖然對他來說約等于無,但對我們來說有着非常好的心理安慰作用。”
“……”
球球:或許在你沒有說出前面那段話時,它的心理安慰作用是非常有用的,至于現在,我希望回到前一秒,删掉記憶。
辛稚夏“噗嗤”一下笑出聲,沒再逗眼前的小姑娘。
“他說這地方被他畫了個圈,所以他不會過來。至于這道具,是用來防其他人的。”
至此,球球終于聽到了有用的信息,大大地松了口氣。
隻是轉念一想,不禁對小白這個大魔王産生了同情心。明明是一個在黑名單上威名赫赫的大魔王,一轉眼就變成了夏至姐手上的一把刀,成為了一個工具人。
而眼前她這無敵的夏至姐,還能在這種生死遊戲裡,跟她開玩笑。
這麼想着,球球便不自主地出聲感慨起來,“真是好慘一男的。”
辛稚夏端起茶杯,優雅地飲了口茶。
“什麼?你說他慘嗎?”
球球深沉地點了點頭,“是,他成為了夏至姐你的工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我們還能在這裡逍遙快活。”
辛稚夏沉默良久,放下茶杯看向球球,一言難盡地說道:“你知道他最開始怎麼想的嗎?”
球球歪頭疑惑。
辛稚夏擡手摸了摸球球的頭發,微微一笑,很是溫柔地說t道:“他說,他最開始的打算,是把我們整個副本裡的人都噶了,所以他才壓根不思考出去跟人觸碰的事。”
球球渾身一抖,雞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冒出來,然後很是鄭重地支持道:“他活該,夏至姐你做得好。”
辛稚夏揉亂了球球的頭發,随後再輕柔地将頭發理順。
“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