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九弦在白九凝帶着人離開後,也終于露出了自己的面目,将身邊的一個人連踢了好幾腳。
臉都踢出血來了,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還是綿姨阻止,他才停了手。
剛才他跟北辰臨淵說,“她與你在一起不過一時新鮮,你們才認識多久,根本比不上我們的情誼。”
可是他居然說,‘要是她能喜歡你,早就喜歡了,經曆了這麼多,過了這麼多年,卻依舊沒對你動心,早就說明了一切。’
‘你們有緣無分,你命裡無她!’
氣死他了。
“九澤剛走,你就發什麼脾氣啊。”綿姨歎息。
他們這些人……
為何命運這樣複雜。
上天就不想他們好過啊!
……
白九凝這次沒有帶聞人,留着聞人關注藥鬼谷,隻帶了澤蘭和半雪,這走上幾天,應該沒事。
看着绛雲的人,發現绛雲這段時間已經入了西淩皇宮,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路上的北辰臨淵,不時的垂眸看着懷裡坐着的人,顯得珍視之極。
白九凝總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擡頭看着他光潔白皙的臉龐,烏黑深邃的眸底氤氲着歲月靜好的美好。
微風輕拂,吹起她的額發,她也跟着輕笑了一聲,看到白九凝在笑,他一隻手不動聲色地與白九凝的手十指相扣。
白九凝立馬抽了回來。
太肉麻了。
這男人沒事吧!
又怕他難過,立馬轉移話題。
“我們接到你父皇病重的消息時,已經有些落後了,已經過去了許久。你這次回到炎京,還不知道那裡是什麼情況。”
“我可說好了,我也隻負責你的安全,其他的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她側過頭,看向北辰臨淵,發現他一直在笑,心情好到無法形容的地步。
“你在高興什麼?病重的可是你爹……”白九凝嘴角微抽,不能理解。
“這次回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叫阿凝夫人了?”哪知道北辰臨淵居t然在想這件事。
“……”白九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我有些緊張……”他那深沉的眸底,透着歡喜,就這樣直勾勾地凝視着她,帶着難以言說的歡喜。
“你不如好好緊張一下你爹。”白九凝别過頭,選擇性忽視他的目光。
北辰臨淵卻是看向北炎的方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你說怎麼我一失蹤,我爹就出事啊!”
這話說的,話中有話。
意味深長的。
“你懷疑什麼?”白九凝總有一種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不可能。
别說他被绛雲弄成這樣,就是他這段時間在藥鬼谷,也根本沒有本事向外面傳遞消息。
怎麼可能知道。
結果北辰臨淵卻搖頭,薄唇含笑,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還将頭放在她肩膀上。“那要回去看了才知道。”
“阿凝,我累了,得這樣靠着你才行。”
他靠得很近,這樣靠在她的肩膀上,頭發輕輕地掃過後脖頸,讓人覺得有些癢。
可是他的擁抱又沒有什麼侵略性,抱得并不用力。
原本白九凝有些有抗拒的,但是想到這人現在碧水才清,又散了功,靠就靠着吧。
北辰臨淵在她身後差點沒有憋住笑。
果然,他的阿凝嘴硬心軟。
一行人在一處客棧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是北炎境内,但離炎都還有些距離,此時停下來,正好聽聽消息。
畢竟客棧裡各類人都有,聽消息也方便。
白九凝和北辰臨淵一進來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女子長得好看,男子卻帶着個帷帽……
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麼好看的女子,為何不帶着帷帽?
結果一行四人,三個人都拿着武器,再觀那女子走路的步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這裡也沒有人,惹是生非。
大家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哪怕心裡奇怪,也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四人坐下,點了菜。
北辰臨淵湊近白九凝,指了指自己帶着的帷帽,問她。“你幹嘛讓我帶着這個啊。”
“以防被人提前發現你回京,對你不利。”
白九凝已經想過了,無論這北炎帝病重個圈套還是真的,就以北辰臨淵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要冒險了。
“阿凝,對我真好。”北辰臨淵說起騷話,完全不用經過腦子,信手就來。
最主要是這個說話的方式,粘粘糊糊的。
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記給她倒茶。
做足了一個男寵的行為……
“你閉嘴。”白九凝不知道他的癖好怎麼那麼多的,怎麼就好像沒有什麼能打擊到他的?
要是換了她,她自問自己是接受不了。
而此時客棧的大廳内大家都恢複正常,開始縷縷叨叨地說了起來。
“聽說這二皇子恒王,與那東楚小公主成親那日,鬧出大笑話。”
“我也有聽說,說那崔氏嫡女在他們成親當日,酒醉大鬧洞房,搶新郎的事吧!”
“可不是,最有趣的是,這崔氏嫡女最後鬧得被人查出來……懷了孩子,還就是恒王的。”
“那東楚能就此作罷?這可是兩國和親。”
“那能怎麼辦?這東楚小公主,也被傳出來,早與這恒王……有了肌膚之親。”
“想不到恒王這樣風流,之前還傳他溫和仁義,不近女色,對那白家二小姐陳家遺孤,從一而終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白家二小姐,出了事後,你可有見着他為其求過一次情?”
“那到是實話。”
“不過他也算是人生赢家了一下子抱了兩個美人歸。”
“崔氏嫡女肯做側妃?”
“當然是不肯的,崔氏夫婦去聖上那裡鬧了,聖上沒辦法讓崔氏當了個平妻……王爺娶兩個王妃,也是我們北炎第一次見。”
“不過聖上,也因此對恒王動了大怒,關到現在都不許出府。”
“有這麼兩個美人,也不必出府了吧,要是換了我,天天睡死在家裡也願意。”
“做你個美夢。”
“那北炎帝這次病重,不會就是被恒王氣的吧?”
“那不知道了,這哪敢亂言啊。”
“這樣一對比,這宸王殿下對那個白家大小姐,可算得上癡情了,雖然之前傳聞他于房事上有多恐怖,但是也沒見後來他有對哪個女人怎麼樣啊。”
“可見這傳聞,聽不得。”
“還有,聽說大皇子澤王被人秘密關進了刑部大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是真的,那麼指不定聖上是澤王氣的呢。”
“澤王進了大牢……這麼大事,我怎麼沒聽說?”
“聽說這次聖上病重,連九皇子錦王都要回朝了!”
“錦王,就是那位替宸王守着骨坡的?聽說也是個少年将軍啊,極為擅長打仗……”
“那可不是。”
聽到這裡,白九凝已經收回了耳朵,而是看向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北辰臨淵。
“在想什麼?”
北辰臨淵透過帷帽看着白九凝,散漫的把玩着白九凝的發帶。
哪怕是隔着帷帽,白九凝也看到他臉上帶着一絲倦意,然後聽到他答了一個字,“困。”
聲音低啞,又柔軟。
像是真的困了。
白九凝在想,是不是哪裡的話讓他不舒服,才會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那吃過飯,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夜再出發?”
然後想了想,又讓澤蘭對店家說着,将吃的拿到房間去。
他們一走,又有人議論起了他們。
“這……男人長的高高大大的,怎麼跟個娘們似的?”
“哈哈哈,那姑娘也長的好,怎麼會學人養這麼個東西……”
話音一落,一根筷子從二樓直接飛出來。
筷子狠狠的紮在桌面。
衆人擡頭,就看到剛才的那位美貌女子,正面無表情站在二樓走道,看着他們。
“有些話,千萬别當着别人的面說。”
話音一落,那筷子沾過的桌面變成了綠色,吓的那一桌的人,刷的一下散開了。
然後白九凝又扔了一綻銀子給樓下的店家。“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