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北辰臨淵聽了澤蘭的話,一把将白九凝抱起來,跳了過去。
實在是太髒了。
而那些讓人醉生夢死的人,指着跳躍過去的北辰臨淵,又笑又哭。
澤蘭回頭看了一眼。“這都是那死變态,從哪裡弄來的人?沒聽過有人失蹤啊。”
“國師府裡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你說呢?”白九凝此時算是想通了,為什麼國師府裡一個人都沒有。
感情全在這裡面了。
澤蘭再次被震驚到,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
又驚又怒。“你是說他把伺候他的人全搞這裡頭了?難怪我剛才還看到有幾個太監……”
“他這樣,不怕别人知道嗎?”
白九凝又拍了拍北辰臨淵。“将我放下來。”
剛才抱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傷口,她此時覺得傷口好像被再度弄破了,疼得厲害。
而北辰臨淵卻沒聽她,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
這是剛才抱她時,蹭到的血迹。
是她身上的。
“你受傷了,還騙我!你個小騙子,你騙我上瘾了。”
此時的北辰臨淵已經收起了剛才的玩世不恭。
說完這話之後,目光掃了一眼白九凝,沖着她露出一個隐含深意的、又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澤蘭這才發現,這人真是兩副面孔。
說變就變。
不過這才有點傳聞中太歲修羅的樣子嗎!
隻是他的思路怎麼跟他們兩人的不在一條線上,他們剛才讨論的是這個嗎?
“怎麼回事?”北辰臨淵沉下了臉來,又問了一次。
白九凝也與澤蘭一樣的想法,這個人的思路與他們不一樣。
而且看他這表情,不說今天不得過了。
“我……來之前,被人紮了一下,就這,所以你剛才抱着我碰到我傷口了,還有點疼,你要不把我放下來吧!”白九凝知道不說實話是不行了。
“誰紮的?”北辰臨淵聲音一沉,這嗓音聽着就很有恐吓力度。
“我娘!”白九凝嘴角抽了一下。
北辰臨淵沉默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但是還是将人放了下來,這回子特别小心。
跟剛才的态度完全不同。
而且一直就離她一步遠的距離,這種守護者的姿态,讓澤蘭這個屬下有點沒存在感了。
“要不我幫你把白相的官職給拿了……”沉默中的北辰臨淵突然提了這麼一句。
“沒了官職,他們白家嚣張不起來。”
白九凝沒有想到,他剛才沉默居然是在想這個。
她笑道。“你這是想做暴君啊!”
“因為我心裡正好有個更好的人選……”北辰臨淵挑了下眉。
“你自己有打算,按你自己打算做,不必為了我亂了你們原先的安排。”白九凝這話很實在。
“而且我的仇,我自己會處理,你不許插手我的事。”
聽了這句警告,北辰臨淵隻得點頭。
而澤蘭想着,今晚他就不應該在這裡。
顯得他特别多餘。
雖然不知道白九凝對北辰臨淵是個什麼态度,可是能這樣抱着她,她還沒有發火,也沒有下毒的……
北辰臨淵絕對是頭一個。
而且剛她也沒有否認他是她的男人……
看來這個就是他們未來的‘主母大人’了!
唉,他們這麼好的主子,就被人這樣拐走了,真是不平啊。
然後就在澤蘭天馬行空的時候,聽到北辰臨淵解釋了他們之前的疑問。“他是國師。”
“地位超然,又有神性光輝在身。”
“與各個勢力之間,又沒有恩怨糾纏,可以說是完全中立的存在。”
“對于這樣一個厲害,又沒有傷害性的人物,誰沒事來查他?”
“我父皇還指望着他來煉什麼狗屁長生藥,自然賜給他的人都是死契的,就是死了,不見了,也不會有人敢向北炎帝要人……”
“而且這些人被賣進宮,家裡人都是收錢的,誰會管他們是受什麼苦啊。貧苦人家的孩子那麼多,少一個兩個,家裡不會那麼在意的。”
“就是真有幾家人在意的,也不會想到他們會是這般境地。”
聽了這些話,白九凝低下了頭。
不得不承認。
的确如此。
各掃門前雪,誰會管别人死活。
“但是我猜這位國師沒在這裡面設下陷阱,也是對于自己門口的機關術的信任,畢竟這世上能開它的人,不超過這個數。”
北辰臨淵豎了下手指。
才四根。
“那你怎麼會的?”白九凝這下脫口而出。
“那等你一會出去,來我房間,我再告訴你。”哪知道北辰臨淵故意賣關子,還說得暧昧得不行。
旁邊又有澤蘭,白九凝聽了這話,臉都羞紅了,卻也隻能對着他咬了咬牙。
當然沒有聽到。
這一層密室裡有丹爐,擺放的全是藥材,應該用來煉丹用的,白九凝想到什麼,對澤蘭說道。
“澤蘭,你去找找,看看丹砂,在不在這裡!”
上次聞人派出來的人,在宮裡偷過一回。
還失了手,北炎帝如果不放心的話,那麼極有可能将這味藥給了國師保管。
澤蘭嗯了一聲,開始翻找。
而白九凝在那丹爐的旁邊的桌面上看到一張藥方,她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拿着藥方的手都有些抖。
北辰臨淵湊過來握住了她的手。“這藥方有問題?”
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臨淵,眼睛都有些紅了。
“怎麼了?”北辰臨淵非常擔心,将藥方從白九凝的手裡拿了下來,又用手揉了揉她的頭。
“别怕有我在呢。”
“澤蘭……”可是白九凝卻叫了澤蘭。
“怎麼了?”澤蘭不解。
“你過來看看這藥方,是不是我寫的!”白九凝指了指已經放回原位的那張藥方。
澤蘭放下手中剛才找的東西,走過來一瞧。
“是主子你寫的藥方,為什麼在這裡?而且怎麼還是這張!”
這回輪到北辰臨淵聽不懂了。
“這藥方有什麼問題?”
既然白九凝會治病,那麼寫藥方不奇怪,就是藥方流到國師手上也沒有什麼啊。
為什麼兩人的表情這樣古怪。
“這藥方,我主子隻寫過一張,而且我們現在就是為了湊齊這張藥方上的藥才會東奔西跑的。”
澤蘭以為白九凝已經将北辰臨淵納為自己人了,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就解釋了一句。
白九凝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可是又想着,就是他知道了也不影響什麼。
北辰臨淵看着這藥方,想着澤蘭的話,又問他們。“那你們就想想,這藥方事後是給誰保管的,是不是你們的人中出現了叛徒。”
“還有這個國師,為何要拿這藥方!他是不是與你們有什麼淵源?”
澤蘭看了看白九凝,白九凝又看了看澤蘭。
“藥方當時我寫完後,就一直放在……不可能。”白九凝沒說完就已經否定了這種可能。
“出去後,我回去看看。”澤蘭也覺得不可能,但也怕出了什麼意外。
“好!”白九凝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了。
然後又看了看北辰臨淵。
北辰臨淵被她看得毛毛的。
然後聽到白九凝說道。
“我不瞞你說,我在兩年前回來過一次,是被白家騙回來的,為的就是給白惜文解毒嗎!”
北辰臨淵皺眉,她是想告訴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