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宋南溪聽到辛巫的話,點了點頭。
她倒是也沒有細想他這話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是以為辛巫現在在京大當老師,CK集團那邊自然是交給江慕了。
辛巫走在她的旁邊,看着身邊的女孩兒精緻美好的側臉,臉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也許,這也是最後的機會跟她這麼并肩走着了。
以後再想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辛巫也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一直跟着宋南溪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學校門口。
目送着女孩兒朝着學校門口停着的一輛黑色SUV走去,直到車子啟動,路過車旁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車裡男人帶着敵意的目光。
辛巫也不是第一天來京大了,自然也知道這輛黑色SUV是誰的。
看到車子走遠的方向,他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能讓傅景堯那個男人有危機感,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宋南溪心裡占的比例還挺大的?
在辛巫剛準備轉身回學校的時候,江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
辛巫轉過身,看到江慕一臉陰沉的樣子,吓了一跳。
“膽子現在這麼大了,都敢給我使臉色了,小慕?”辛巫啧了一聲,假裝訓斥道。
江慕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色更加冷了。
辛巫見此,沒有再理會他,繞過他,擡腳慢悠悠的朝學校裡面走了過去。
想到什麼,随即問道:“我的辭職報告交上去了嗎?”
江慕還是第一次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後走着。
見他不說話,辛巫歎了口氣道:“就知道你辦事不靠譜,還是我自己去交吧。”
在他剛說完,跟在他後面的江慕終于開口了。
“真的要去嗎?就不能不去嗎?”江慕臉上帶着些憤怒的神色,這還是第一次在辛巫面前發這麼大的火氣。
平時辛巫的話,他都是畢恭畢敬,當做聖旨一樣對待的。
可今天,就好像是吃了炸藥一樣,強忍着心裡的怒火,盡力克制着沒有在他面前爆發出來。
辛巫見此并沒有回答他的話,笑着繼續朝前面走着。
路過便利店的時候,他走了進去,買了兩個冰激淩,遞給了江慕一個。
别看他們兩個是金三角最大的犯罪集團的頭子,但卻都喜歡吃甜食。
也許是因為以前的日子過的太苦了,辛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養成了吃甜食的習慣。
而江慕也是被他給慣出來的,隻要自己吃什麼也就給他什麼。
江慕對他的命令一直都不敢違抗,所以辛巫給什麼,他就吃什麼。
就算給的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這時也和平時一樣,他一聲不吭的伸手接過了辛巫遞過來的冰激淩。
可這次,冰激淩并沒有如常被他吃下去,而是狠狠的甩了出去。
他沒有忍住心裡的怒火,低聲怒喝道:“她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值得你豁出命去?”
辛巫倒也沒有因為他的怒氣放棄自己的決定,隻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小慕,以後你會懂我的,再說,我做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為了她,現在金三角的形勢那麼複雜,我如果不主動出擊,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結果隻有一個。”
前段時間,總部那邊剛剛接到消息,說是他們的總部受到襲擊,傷亡慘重。
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好幾個犯罪集團,他們的背後好像是有國外軍方的支持,肆意張狂的殺了他們不少人。
就連紅燈區都拿他們沒有辦法,不僅如此,紅燈區的傷亡也十分慘重,最後迫不得已,白域帶着人退出了金三角。
沒有了華國軍方,他們的行徑更加肆無忌憚了。
短短一個星期,他們就搶了CK集團不少的生意。
甚至還想要吃下CK集團,成為金三角的新霸主。
這件事情華國軍方聽到後,也一直在想辦法。
TY軍魂團也一直沒有調查出對方的來路,不敢輕舉妄動。
華國軍方最終沒有辦法便聯系了辛巫這邊,因為之前辛巫就已經和軍方那邊簽訂了秘密合作合約。
他其實在之前就已經算是半個華國軍方的人了,那個時候,辛巫之所以簽訂這份秘密合約,也是因為宋南溪。
一方面,他并不想和TY那邊的勢力有任何的沖突,萬一真的有什麼沖突,華國軍方也是他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和宋南溪一直站在對立面。
其實在很久之前,辛巫就已經不碰那些髒生意了。
江慕雖然對他的這個決定有質疑,但最終也還是尊重了他的選擇。
隻是沒想到,合作歸合作,他最終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這次,他竟然答應了華國軍方,要去新勢力那邊做卧底?
這要是被發現了,會直接喪命的。
江慕當然不會答應。
這也是他得知辛巫這個決定後,發這麼大的火的原因。
CK集團,所有人都知道江慕,并沒有幾個人見過真正的老闆辛巫。
所以由辛巫去當卧底,也是最穩妥的。
以他僞裝的能力,在宋南溪面前都能那麼輕易混過去,就更别說那些新勢力了?
另一方面,華國軍方也有自己的私心,畢竟辛巫曾經也是犯罪集團的老闆,如果他們兩方惡勢力合作,那受到傷害的隻會是更多的普通人。
讓辛巫去當卧底,也是為了讓他證明自己的誠意。
本來他們以為提出這樣的條件辛巫不會同意,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幹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雖然聽到辛巫這麼說,江慕也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沒有辦法想象,要是任務失敗,他的下場會是什麼?
但可惜,任憑江慕怎麼鬧,辛巫決定的事情也還是不會改變。
江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辛巫心裡的想法,即便他找了一千一萬個借口。
但總歸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可辛巫為了她做了那麼多,那個女人甚至走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看他。
他很想問這樣值得嗎?
但他也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問,得到的答案也都會是一句: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