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過了大概一周,那個叫劉和平的才回到學校上課。
課間的時候,幾個學生圍着他,七嘴八舌地問,到底咋回事,怎麼能被一個刺紮成那樣的。
“咳,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疼,醫生說可能是寸勁兒,剛好紮在什麼神經上了。”
大家點點頭,都覺得應該是劉和平說的這個原因。本來他們以為,他隻是為了逃避上學,裝得那麼疼。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了。
他不光瘦了一大圈,臉上那灰突突的樣子,明明很幹淨,連眼屎都沒有一點,但是被這一周的疼痛折磨的,像極了一年沒洗臉的感覺。
所有人都信了,他是真的倒黴啊,被一根刺刺成這樣。
“我爸已經把那個人給臭罵了一頓,他以後再找我爸辦啥事,我爸都不帶搭理他的了。”
劉和平還在那邊逼逼卡卡的坑爹吹牛,時不時地往陳默這邊瞟一眼,發現陳默并沒有認真聽他說話,他也自覺無趣,話慢慢少了下來,再加上,上課鈴響了,圍着的衆人也一哄而散。
終于安靜下來了,陳默輕輕出了一口氣。
這裡雖是個學校,但就像是一個競技場,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龍胎鳳種,好不熱鬧。
這學校,其實是一個北京城的微縮型翻版,特殊的城市性質,造就了這樣特殊的氛圍。到處都是龍胎鳳種,但是養不出一個真神。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在這樣的氛圍裡面,陳默養成了每天安靜的習慣。
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外貌,來自母親的基因與空間的雙重加持,讓她不可避免地出挑了。以前是美而不自知,現在知道了,她也并沒有因此而開心,她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對于來自十幾歲二十來歲的男孩子的欣賞,壓根也沒什麼興趣。所以,陳永峰與邵錦成給她買的那些好看的新衣服,她都沒有穿。每天都穿校服,除了周一必須穿校服的日子,其他時間她也都是穿校服,還特意多買了兩套校服換洗。低調,始終貫穿着她的高中生活。
而劉和平呢,最近也沒有再找她麻煩。因為他一看見她,就開始渾身難受,那一周要死要活的疼痛就會t重新出現在他的腦海。
這個現象,很好解釋。
比如,一個孕婦,在孕吐期間經常吃某一種食物,看見某一樣東西。那麼在未來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内,她再吃到那食物,或者看見那東西,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覺得惡心。
身體把當時的感覺,與人事物,聯系到一個,形成了一個統一的記憶。
雖然,劉和平沒有再來招惹陳默,但是整日裡也沒有消停的時候。
原來,劉海洋跟着劉和平屁股後面,天天與他厮混在一起,是因為他的父親,在劉和平父親的手底下當官。簡單來說,劉海洋父親的工作,就是劉和平他爸給安排的。
聽劉和平平時嘴裡沒把門的賣爹言辭,可以判斷出來,估計這倆貨的爹們也都不怎麼幹好活。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爸爸會打洞。
陳默天天斜眼看着教室内發生的一些,看着這群少男少女們揮霍着祖輩賦予的權力與财富。
當然,她的班級,也不全都是纨绔子弟,正經也有一些認真學習的好孩子。
比如那個2月29日生人的林閏。
形形色色,陳默也沒什麼興趣,就繼續低調,保持認真學習。對于未來,從事什麼工作,她也一直還沒有想好,就先這樣認真學習吧。
邵爺爺的那架鋼琴,本來想搬到暢春園送給她。但她知道那架鋼琴對于邵爺爺的意義,所以無論他再怎麼說,她都沒有接受。反正以後去了邵爺爺那裡,還可以用那台給他彈琴聽。
暢春園這邊,陳永峰給她買了一架新的鋼琴,定制款,還沒到,所以課程與練琴都暫時耽擱了下來。
打靶子的愛好倒是沒聽,在院子裡,大哥也給自己準備了。但是那隻是愛好,對于以後的就業沒什麼意義。
說話到這裡,又扯遠了,還是先好好學習吧,其他的先不管了。
——
冬天來了,第一場雪如約而來。
在最後